此時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是一身得體的家居服,只不過走路的姿勢看起來似乎有點別扭,而且仔細看的話,小腹還有點發脹,臉色也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何太太您好,我是鄭成!”鄭成假裝不認識,非常公式化地打招呼。
“鄭警官好。”jane也禮貌回應。
兩人很正常的打了一聲招呼,卻在暗中悄悄用眼神交流。
鄭成(眼神):怎么回事?怎么不按劇本演啊?
jane(眼神):他不配合,我有什么辦法?
鄭成(眼神):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jane(眼神):我們把他想得太簡單了,你回去告訴沈曼,這個人很不好對付,讓她接近這個人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鄭成(眼神):好吧,我知道了,不過你一個人在他身邊小心一點。
jane白了鄭成一眼,你這話說的有點晚了,老娘都已經是人家的形狀了好嗎?
“請問何太太,這十五天你去哪里了?”鄭成開始例行詢問。
“我是去了暮山島散心!”jane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編造了一個離家出走,去附近小島散心的故事。
一些簡單的詢問后,鄭成起身告辭,一離開酒店,他立刻撥通了沈曼的電話。
“喂,沈曼,情況不妙,我跟你說~!”隨后鄭成巴拉巴拉的,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沈曼匯報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沈曼冷靜卻帶著決絕的聲音:
“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好獵人,而且開弓沒有回頭箭,jane為了這件事犧牲了這么多,我不能讓她白白犧牲!”
“那接下來……”鄭成問道。
“繼續按照計劃行事。我親自會會他!”
“好,我明白了。”
酒店房間里,林昊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鄭成駕車離去,嘴角勾起一抹一切盡在掌握的弧度。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等鄭成的車子消失在街角,林昊拉著jane再次鉆進臥室。
良久,房間內恢復了寂靜,此時的jane已經疲憊不堪的沉睡過去。
“舞臺已經搭好,演員也已就位!”林昊低聲自語,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
“那么,我也該去會會那位‘金牌律師’了。”
隨后林昊換上一身休閑裝,神色如常地走出酒店,在街上閑逛著
他故意走在人潮涌動的街頭,像個普通游客般漫無目的,實則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對方的“劇本”上。
果然,沒走多遠,幾個嬉笑打鬧的當地孩子迎面跑來,林昊并沒有像原劇中的何非那樣給國內打電話求助,而是在街上閑逛著。
即便如此,那幾個小孩也晃悠打鬧著來到他身邊,而其中一個“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小手飛快地在他口袋邊一蹭,隨即拿著一個錢包,嬉笑著跑開。
“嘿!我的錢包!”林昊臉上瞬間堆滿了“驚慌”與“惱怒”,演技無可挑剔。
接著林昊拔腿便追,一路跟著那幾個孩子,七拐八繞地沖進了一條僻靜的死胡同。
胡同盡頭,孩子們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五個身材魁梧、面色不善的外國壯漢從陰暗的角落里走出來。
而為首一人,臉上帶著刀疤,手里掂量著一根棒球棍,不懷好意地堵住了他的退路。
刀疤男幾人并沒有說話,只是緩緩逼近,將林昊圍在中間,壓迫感十足。
林昊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背靠著冰冷的墻壁,仿佛已無路可逃。
不過林昊內心卻對幾人進行了簡單地評估:沈曼找的這群演員,賣相不錯,氣勢也夠兇悍,就是可惜眼神里,少了真正的亡命之徒那股狠勁。
“轟轟轟~!”就在刀疤男舉起棒球棍,作勢要砸下時,一陣摩托車的轟鳴傳了過來,隨后一個漂亮的360度甩尾,直接幫林昊在人群中打開了一個缺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棕色皮夾克的身影,逆光站在胡同口。
她臉上戴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和一抹紅唇,氣質干練而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