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可就在這時,顧遠的靈識,驟然膨脹了一圈,銀色蛟龍熠熠生輝,鱗甲之中都散發著光輝,猛然咆哮一聲,直接穿過赤云火鴉,襲入云師弟的識海。
云師弟臉色驟變,眼中似有金光閃爍,想要抵擋,可就在這時,濃郁的大霧和澎湃的水汽突然浮現,遮蔽了他的感官和視線。
他還未曾反應過來,脖頸之上就浮現了冰冷的銳利感,讓他汗毛直立。
“云師弟不愧是落霞宗高徒,不過,云嵐山谷何等美景,還是不要釋放如此爆裂之雷了,下次再領教你的高招吧……”
大霧之中,顧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臉色瞬間僵硬。
可感受著識海中虎視眈眈的銀色蛟龍和脖頸上冰冷的劍氣,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撤去法印上的法力,讓一切歸于平靜。
見狀,顧遠輕笑一聲,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對方這一招引雷之法,顯然和自己的密元敕箭很像,乃是蓄力類的強悍法印,威能甚廣,但施法前搖很長,若是遇上實力相仿之人,可以作為壓軸手段,可若是遇上手段遠超自己之輩,就顯得雞肋了。
而顧遠心中另有謀劃,不想浪費精力在此人身上,所以直接悍然出手,制服了他,免去了一場斗爭。
“顧師兄果然好手段,既然如此,我這就退出云嵐山谷……”
見狀,云師弟雖然心中不甘,但他也明白,自己和眼前之人差距甚大,雖然對不起鄧師兄,可他也盡力了。
說完這話,他取出青玉令,激發令牌,隨即身形緩緩消失在云嵐山谷中。
見到這一幕,顧遠心中輕笑,但并未撤去行云霧法印,相反,他竭力催動大霧,遮蔽身形,甚至鼓動法力,裝作內中激戰甚烈的模樣。
……
而在山谷的另一側,卞初瑤和鄧師兄的斗爭,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鄧師兄發絲飛揚,眸中有雷霆閃爍,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
而卞初瑤手持赤色火鞭,臉上則是一片凝重。
“卞師妹,你出身大族,天賦絕倫,手段眾多,若是以往,我定然無法勝你!”
“可你終日在族中打坐,不曾外出斗法,恐怕已經不知外界風云激蕩了吧……”
“我落霞宗在雷鳴山脈中激斗數載,金丹門下弟子都死了數位,不是手段強橫之輩,豈能存活?”
“我在山中,搏殺妖族數年,大大小小戰斗上百次,尸山血海里走過,大小機緣無數,你僅憑族中賜下的法印,豈能勝我?”
鄧師兄大步向前,目中雷霆如火,霸道無雙,金色的雷霆如千萬條小蛇一般,齊齊轟向卞初瑤。
卞初瑤臉色蒼白,眼中有些驚慌,忍不住轉頭看向側方的大霧。
可大霧之中,靈氣激蕩,似乎還在激斗之中。
這大惡人,戰前說的慷慨激昂,怎得到現在連一個落霞宗的寒門弟子都打不贏?
卞初瑤銀牙緊咬,心中感覺大勢已去,可嘴上卻不肯服輸,伸手一指,將丹田中溫養的最后一枚法印拋出。
“鄧師兄,我未必怕了你!”
“吼!”
金色的火焰流淌,凝聚出一條蛟龍的模樣,這蛟龍栩栩如生,鱗甲龍須皆有火星冒出,幾乎成了實體,猙獰霸道,襲向鄧師兄。
可鄧師兄伸手一指,天空自有金色的雷霆墜落,不過頃刻之間就將火蛟砸的七零八落,火星四墜。
卞初瑤臉色蒼白,似乎難以接受這個局面,可鄧師兄步步緊逼,金色的雷霆擊潰她的護身法印,將她發絲都擊落了數縷。
“顧遠,你還不出手?!”
卞初瑤無奈,只能提起最后的氣力,對著大霧喊道。
可大霧之中,靈氣激蕩,卻無人回答。
“云師弟除了靈識不佳,手段幾乎不亞于我,哪怕你那位顧師兄能勝,也不會如此輕易的。”
“取出青玉令,速速回山吧,此次是我勝了!”
見大霧之中,斗法還在繼續,鄧師兄心中也松了口氣,對著卞初瑤逼迫道。
卞初瑤臉色蒼白,可卻不愿認輸,只是看向云霧之中。
這大惡人當真不行了?
“卞師妹,莫要自誤,難道真想我兩家翻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