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沖羞愧難言,只得低聲說道:“顧道友,毋需擔心,此前不過是我疲懶,想要得道功并不難,左右不過斬殺兩頭妖獸之事,你且去我丁家靈殿休憩一番,待我斬殺大妖,奪了妖丹,再送給道友!”
聞言,顧遠微微一嘆,有些無奈。
事已至此,他已經看出來了。
這丁家勢力,是全然比不過張氏。
被壓制的極狠。
而張氏借此道功之事,阻攔自己修行,怕是想借此機會,讓自己也傳信回道院,以彼之道還治彼人之身,刁難那丁志修。
彎彎繞繞,何其麻煩!
顧遠沒想到,這千浪宗內的斗爭竟然如此激烈,大族之間,互相傾軋,幾乎勢同水火,絲毫不留顏面。
“敢問道兄,貴宗之內,何處可以最快速度獲取道功?”
顧遠轉頭,對張廣成問道。
他有些煩了,不愿再等,想以最快速度,獲得道功,兌換千浪宗內那兩道機緣。
等丁家出手,可能還不如自己。
“奪取三階靈脈,斬殺大妖,貢獻妖丹尸身,都是功勞,顧師弟可去我千浪宗道功殿,自行查看任務,只要能完成任務,自然可以獲得道功。”
“不過,顧道友若是想要快速積攢道功的話,確實有個法子。”
張廣成撫須笑道,眼中卻有精光一閃而逝。
“莫非是和千岳宗的朱果法會?”
丁志沖聞言,神色一變。
“不錯,千岳宗朱果法會就在三日之后,顧道友如今也是我千浪宗的金丹修士,自然可以代表我千浪宗出戰。”
“若是能勝,不僅能揚我宗威,獲得大功,還可得到那枚血檀朱果,增進修為!”
張廣成笑著答道。
“不可!”
“千岳宗的法會,我千浪宗已經輸了三屆,此前為了試探那蘇澄隱的修為,我宗連派三位金丹邀其斗法都敗了,你竟然讓顧道友出戰,難道想成心看其出丑?”
“張師兄,你莫非真想陷我兩派真人千載友誼于不顧,交惡青峰道院?”
丁志沖厲聲說道。
許是丁志沖此言太過嚴厲,張廣成也收起了心思,聲音放緩了一些:“師弟多慮了,不過是顧道友詢問,我這才回應,豈會強求顧道友前去?”
可顧遠卻追問道:“敢問兩位道友,這法會之事,從何說起?”
聞言,丁志沖頓時苦笑,有些不愿回答,可在顧遠的追問下,卻也只能無奈的說道:“好叫道友得知,這千岳宗是和我千浪宗毗鄰的另一座大宗。”
“因其境內靈峰無數,千岳競秀,故而因此得名。”
“此宗開派六千載,于我千浪宗幾乎同時建立,本來兩派關系尚可,但八百載之前,兩派相鄰之地,發現了一處小秘境。”
“此秘境之中,有一株三階寶樹,上結血檀朱果。”
“此果金丹初期修士吞服,可增長數十縷金性法力,乃是一樁修行珍寶,因此兩宗都是虎視眈眈,不過畢竟六千載友鄰,不可能為了一枚朱果就翻了臉面。”
“因此雙方規定,朱果成熟之日,雙方可各派一位金丹初期修士斗法,也稱朱果法會。”
“誰若得勝,就可奪得血檀朱果。”
“不過,這法會接連辦了三屆,我千浪宗都是鎩羽而歸,丟盡了顏面。”
“實不相瞞,為了這次法會,我千浪宗還私下派出了幾位金丹,前去試試千岳宗此代的金丹弟子,蘇澄隱的手段。”
“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