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頓時來了興趣。
“啟稟上人,弟子早就已經筑基巔峰,但苦于沒有結丹機緣,就在此處尋些雜書看看,看能否尋到一二緣法。”
中年道人苦笑著說道。
“哦?這雜書之中,也有緣法?”
顧遠好奇的問道。
“上人有所不知,這藏經殿中的雜書,并非尋常凡俗修士所著,大多都是我千浪宗前輩游歷四方所留,內中時不時會將一些修行感悟,隨筆其上,偶爾還會將一些路過的靈地、秘境位置,標注其中,我輩后來弟子,翻閱雜記,有時會有所領悟,得到一二機緣。”
“千載以前,曾經有一位筑基前輩,寫下一份游記,內中記載了一枚靈須寶參的位置,不過當時那位前輩在世之時,此參還未成熟,他并無子嗣,也無交好弟子,所幸就將秘境位置以獨特的算爻之法,暗中記載于游記之中。”
“后有弟子解開其密,得了此機緣,羨煞旁人!”
中年道人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羨艷。
“哦,那你參悟此書,可曾得了機緣?”
顧遠又問道。
中年道人也不曾隱瞞,苦笑著說道:“不知是弟子愚鈍,亦或是此書本身并無機緣,弟子看了許久,也未曾發現絲毫機緣蹤跡。”
“想來也是,此書存世許久,宗內不知有多少前輩看過,至今未曾聽聞有人勘破過,若是有,怕也早就得了機緣而去,豈能等到我?”
說罷,長長一嘆。
“莫急,讓我一觀!”
顧遠笑了笑,對著中年道人說道。
這機緣古怪,他也好奇,內中到底記載了什么。
聽到顧遠的話,那中年道人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將灰冊捧起,送至顧遠身前。
顧遠只是心念一動,灰冊就無風自動,嘩啦啦的翻了起來。
不過幾息功夫,他就將灰冊之中記載之事,盡數看了一遍。
這篇游記,甚是奇特,說了一個少年劍客,手持利劍,橫行列國的故事。
每至一國,少年都會使出一道全新的劍法,斗敗那國中所有劍客。
一連周游九國,使出九道不同的劍法,而后劍法大成,直接破虛而去的爽文故事。
灰冊哪怕有藏經殿陣法保護,都有褶皺磨損的跡象,想來翻閱此記,以求機緣的弟子不在少數。
可是,這游記中記載的九道劍法,皆是凡俗之法,手持鐵劍而行,只有招式,沒有一絲一毫運氣、煉印之法。
讓人無從和修行之道連在一起。
而游記中的九個國家,也皆是化名,于現實并無映照。
顧遠翻閱一遍,心中也毫無所獲,可石液定然不會出錯,他暗暗將內中每一個字眼盡皆記下,隨后將游記還給中年道人,沉吟說道:
“此游記,我也不明有何機緣,但依我所見,恐真有幾分隱秘之處。”
“你可盡情參悟,說不得當真會有幾分緣法,不過切記,不可強求,平白蹉跎時光!”
銀色機緣,對顧遠這等金丹修士,都是不俗之物,何況眼前的中年道人。
可是這道機緣,明顯有棘手之處,不是那般容易解決的,以顧遠如今的境界,一時半刻之間都無法參悟,更何況這中年道人了。
但既然此人尋到了此游記,也是有緣,顧遠也不會謊言誆他,反而直言告知。
索性是法,多一人也無妨。
不過,最終能否參悟,就看他自己的機緣了。
“上人此言當真?此游記果真有機緣?”
中年道人原本都準備放棄了,可驟然聽聞顧遠此言,神色立時一振,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