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人中央,有一方似琉璃鑄就的寶鏡,鏡紋神秘古樸,鏡中波光粼粼,浮現了一處孤峰投影。
看那模樣,正是東樵山。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這次靈寶崖當真是風云匯聚了,這六人手段都遠超尋常修士,也不知能否為我等先驅,取出秘境之中的靈寶……”
石桌北側,一個身穿青色蟒袍,頭戴寶冠的中年修士,看著鏡中的畫面,微微嘆了口氣。
“等了三百年,也不差這一回了,急什么……”
石桌南側,一個神情桀驁,頭生雙角的青年,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我等倒是能等,只怕是嬰貍道友等不了了……”
聞言,蟒袍修士大笑一聲,看向了石桌西側一個面容蒼老,散發著遲暮之感的老者。
老者聞言,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這次爭奪靈寶之人,幾位來歷都不一般,尤其是那神意宗的松羽陽,若是他得了靈寶,爾等敢虎口奪食嗎?”
此話一出,靈峰之上,氣氛頓時一滯。
神意宗,四尊道胎坐鎮的上等大宗,橫壓數十萬里,不是玩笑。
他們雖然是大妖后期修為,縱橫大澤,可在這等宗門面前,卻也是不夠看的。
“依我所見,松羽陽未必能奪得最終靈寶,那卦道人,城府深沉,似有后手,松羽陽未必能爭過他!”
蟒袍修士沉默片刻之后,突然說道。
“哦?你莫非以為那卦道人真的是散修?”
“神意宗是大派,天心宗就不是大派了?”
老者抿了口茶水,神情不變。
“那道人是天心宗的弟子?”
此話一出,頭生雙角的桀驁少年也是臉色微變。
“卜算之道,可不是小道,動了他,天心宗內的道胎,即刻便知,逃遍大澤,也是難逃法網!”
老者語氣平淡,可另外兩人臉色卻都難看起來。
“那劍修呢?”
“此人手段之強橫,生平罕見,也能爭上一爭那靈寶!”
蟒袍修士又問道。
“兩儀劍印,雖然多年不曾現世,可爾等就忘了其風采了嗎?”
“千浪宗雖然這些年,外戰無能,可滄溟真人卻不是個好脾氣,哪怕神衣來此,我等怕也承受不住其怒火……”
老者再次茗茶,語氣平淡。
可另外兩人卻臉色難看無比。
“這大澤之中,莫非都是有根腳之輩?哪個都不好惹!”
蟒袍修士怒道。
“沒有根腳之輩,誰敢來趟這趟渾水?你莫非真以為這幾人是愚鈍之輩?”
“惹倒是能惹,只要你能承受代價就行!”
老者淡淡的笑道。
“那依你所言,當如何?莫非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從我等的地盤,奪走靈寶?”
蟒袍修士怒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靈寶崖的靈寶到底為何,尚不知曉,何苦在這謀劃?”
“結緣修行,未必不可!”
“結緣修行,你想讓他當護道者?”
蟒袍修士目中精光一閃,立刻說道。
“有何不可?”
“你那些狐子狐孫,未必答應!”
蟒袍修士冷笑一聲。
老者不答,只是看向那古鏡。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