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后一道煞眼,才是真正的機緣所在!
雷蛟大漢雖然敗了一次,可此刻目光閃爍,卻也蠢蠢欲動,不過終究還有幾分理智,未曾直接搶奪。
“三位道友既然早知機緣在此,為何不直言相告,弄這諸多繁瑣之事,平白惹人心煩!”
“一切機緣,還不是要靠斗法來定,否則豈能守住重寶?!”
“我意試此寶,誰人想要于我相爭?!”
松羽陽突然抬頭,聲音帶著一絲冷意,目光環視,看向了顧遠三人。
卦道人趕忙賠笑道:“松道友誤會了,這葬寶湖數千載無人闖入,誰能知曉情報是否為真,著實不是有意相瞞!”
“道友既然愿意相爭,這濁云定界圭,就讓與道友了!”
濁云定界圭!
卦道人竟然連此寶的名字都叫了出來,這可是玉簡之中,絲毫未曾提及的!
這卦道人果然留了一手。
雷蛟大漢頓時恨得牙癢癢。
“此寶和其余法寶不同,其余法寶都是靈寶宗暫時寄放在葬寶湖中,用作門下弟子試煉的,不過是借陰煞之力,消磨法寶新生的金火之氣,達到陰陽平衡,圓潤合一之境,但時日一久,自然被陰煞侵蝕,無法再用。”
“可這濁云定界圭,乃是專門吸食陰煞之力,恍若濁眼一般的存在,陰煞之力越濃,此寶就越受滋養,數千載過去,哪怕不成靈寶,也相差不遠了!”
“道友若想取之,可自行前往,老道絕不阻攔,且保證此寶信息為真!”
“只是不知,七寶法身宗的道友和這位劍仙,可愿相讓了……”
卦道人明顯是拱火,當著眾人之面,將此寶的信息,全盤告知,并明戳戳的點到了七法寶身宗和顧遠。
松羽陽目光一凜,看了卦道人一眼,言森森的說道:“天心宗行走世間,算卦卜事,游戲人間,我并不理會,可若是欺瞞我神意宗,誰也保不了你!”
他不是蠢貨,知曉對方是想讓他為刀,探探這二人。
可他藝高人膽大,有信心壓服一切,當即看向顧遠和白發青年,問道:“兩位道友,要與我相爭?!”
白發青年看了一眼顧遠,當即坐下,吐出兩個字:“不爭!”
這一句“不爭”,看得卦道人驚詫不已,是他自葬寶湖來,第一次有些捉摸不定局勢。
依卦象來看,此人是“大兇之兆”,比之松羽陽更甚,為何卻不曾爭奪?
難道還有什么謀劃不成?
一時之間,卦道人心緒不寧,頗有一些不安。
只有顧遠知曉,白發青年為何不爭。
而他看了這般久的戲,也終于到了要出手的時候了,他施施然起身,對著松羽陽說道:
“道友說的不錯,諸多繁瑣,平白惹人心煩,最終還是要一劍定之!”
“閣下想爭此寶,我亦如此,不過此寶信息不明,且寶舟太小,難以施展,不如出舟同行,先斬兵魂,破了此寶護體靈光,見其本體,而后再于舟外比拼勝負,勝者得寶,如何?”
顧遠侃侃而談,道出了一個章程,可松羽陽卻下意識的皺眉:“避煞法墩,只有一枚,如何出舟同行?”
“橫跨此湖,我等不可為之,可區區千丈距離,近在咫尺,難道還需法衣庇佑?!”
顧遠大笑著說道。
不用法衣,肉身出舟,硬抗滿湖陰煞,爭奪濁云定界圭!
此話一出,寶舟之上,頓時一靜,雷蛟大漢更是神情一滯。
靈寶宗為何制作這【渡陰寶舟】,還不是因為葬寶湖中,陰煞太過濃郁,金丹中期的修士難以抗衡,這才不得已費盡心思,六人渡舟,共抗陰煞。
雖說千丈距離,對于金丹修士而言,不過瞬息,但那是在外界,葬寶湖中,陰煞侵魂,寸步難行!
沒有避煞法墩的法衣護體,想要硬渡此湖,可謂兇險之際,一著不慎,就是墜入葬湖,魂飛魄散!
渡湖奪寶,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