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目光犀利莫名,有神光熠閃,似乎要將老者的魂魄都洞穿。
“真人,我可是有真經相贈,立下契約的!”
見狀,老者頓時大驚,急聲說道。
但其眼神之中,卻并無想象的中那般驚慌,其腰間一枚兇獸牙齒打造的玉佩,悄然顫動,一尊三頭巨狼的虛影從獸牙之中流出,懸于半空,冷冷的盯著呂安山。
這兇獸雖是虛影,卻有一股如淵似海的氣息。
遠比呂安山更為可怕。
“五階兇獸?!”
呂安山頓時臉色一變,收回了目中的神光,長嘆一聲:
“狄道友,你兇靈宗果真底蘊深厚,源遠流長啊!”
剛剛那一眼,不過是他驟然聽聞六階妖獸的尸身,有些亂了心智。
其實他本意,也并不想巧取豪奪,因為在此之前,二人早就立下了禁制,想動手都難。
可這狄閩,卻直接亮出底牌,震懾自己,也不是好相予的角色。
同時他心中感慨不已。
這兇靈宗,不愧是從中土神州而來的宗門,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五階兇獸的底牌?!
“真人言重了,不過些保命的手段罷了,豈能比得過真人?”
狄閩見呂安山冷靜下來,當即收回獸牙,俯首而拜,恭恭敬敬。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若非萬不得已,他是決然不想暴露的。
“如此寶物,早就應該拿出來,如今那位,怕是已經惡了我等了。”
見狀,呂安山頓時嘆息一聲。
“還請真人再聯絡一次,事成之后,我兇靈宗必有厚禮送上,可助真人突破道胎中期!”
狄閩再次俯首,對呂安山行禮。
“也罷,那我就再為你聯絡一次,不過說實話,我對你兇靈宗可是好奇的緊了,不知何時,有空前往你山中一坐?”
呂安山笑了笑,態度溫和。
這是實話,他對這兇靈宗的來歷,越發好奇了。
本以為只是一個稍有底蘊,已經落寞的小宗,可如今看來,卻遠不止如此。
同時他也好奇的緊,兇靈宗如此迫切的想得到五階兇獸的胚胎,到底意欲何為?
怕不僅是那截靈之法那么簡單。
“待此事成了,自然邀請真人前往!”
狄閩態度恭敬。
呂安山點點頭,再次舉起紫色銅令,以念化字,溝通起來。
……
……
清嶼峰,顧遠盤膝坐于湖面之上。
下首,一個身穿紫袍,面容有些滄桑的青年,正垂手而立。
“多少年了……”
顧遠看著下首之人,微微一嘆。
“回稟真人,自地炎島,石巖洞中,至今已經兩百年矣!”
麻五恭敬的答道。
“兩百年,算算你如今的壽元,也兩百六十了,不算年輕了。”
顧遠聞言,垂首看去。
“還有百余載春秋,可為道院,為真人盡力。”
麻五低聲說道。
“百余載春秋太短,不夠!”
“你且下去準備吧,好生修行,兵斗殿需要一個金丹修士坐鎮!”
顧遠輕笑一聲,大袖一揮,將一枚乾坤袋賜給了麻五。
“這是……”
麻五神識一探,立時就怔住了,淚水滾落。
“多謝真人!”
麻五俯首,泣聲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