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他也知曉,此事犯了忌諱。
當下俯首向東,跪伏于地,懇切說道:“我此舉,有私心,但亦是為了道院千年萬載之大計,祖師難尋,我青峰道院若想攀登仙道,必要在神州有所倚靠。”
“若是掌院要罰,弟子甘愿承受,若是有朝一日,祖師蒞臨,亦只罰我一人,是我自作主張,改換門庭,和掌院無關!”
“若我身死,開棺戮尸,以大法力聚魂鞭撻,弟子亦是無怨無悔!”
這一番話,情真意切,目含淚水,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顧遠已經得到了一個態度。
“掌院許師兄便宜行事,賜下金印,就代表認可了師兄所行的一切。”
“我今日前來,也不是為了責罰師兄。”
“天宮道院,上下皆是一體,都是至尊之傳人,掌院有令,歸脈之事,可行之。”
顧遠起身,扶起胡元化,并取出掌院書信。
“掌院深謀遠慮,弟子慚愧!”
胡元化接過書信,細細看了一遍,頓時嘆息不已,對著東方再度躬身行禮,而后這才收拾了情緒。
“歸脈之事,師兄準備如何了?”
顧遠坐下,再度問道。
“慚愧!”
“道脈憐我等道院不易,特意放寬了年限,先行清洗各方勢力,最后才是歸脈。”
“我本來已經準備妥當了,可如今看來,卻又要生出波折了。”
胡元化苦笑一聲,眼中露出了憤憤之情。
“和剛剛那人有關?”
顧遠問道。
“不錯,正是那人!”
“明爭斗不過我,就開始想一些陰私手段!”
“簡直欺人太甚!”
胡元化憤憤的說道,顯然極為憤怒。
見顧遠不解,他又趕忙解釋道:“歸脈之事,其實并不復雜,乃是恩典,只要驗明玉碟,且道院之中有道胎修士坐鎮,就可歸脈。”
“但臨川道脈,龐然大物,脈中亦有高低尊卑之分。”
“上脈弟子,乃是核心弟子,只要玉碟有名,就有靈峰賜予,每月靈祿超絕,藏經殿每年二十部道藏修行名額,侍女力士上百,更有護道修士侍隨左右,只需安穩修行即可。”
“中脈弟子,乃是內門弟子,玉碟有名,可賜下洞府,每月靈祿尚可,有侍女力士十名,藏經殿每年十部道藏名額。”
“下脈弟子,乃是普通弟子,玉碟有名,靈祿普通,沒有力士侍女賜予,藏經殿每年只有三個名額。”
“這上脈我等自是不敢想的,為今之計,就是沖擊中脈名額。”
“此事我原本有六成把握,可那昆崳道院,竟然以勢壓人,想要逼我放水,放棄這個名額,讓他得勝!”
“可恨至極!”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