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上,還有巨閥,乃是仙人傳承,恐怖至極。”
說起豪門家族,胡元化又是苦笑連連。
他之所以先斬后奏,急迫的想要加入臨川道脈,是因為他知道,青峰道院和臨川道脈之間實力差距太大太大了。
一句“腐草之螢光,怎及天心之皓月”都描述不及。
背靠大樹好乘涼。
沒有臨川庇佑,想要行走神州,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數萬載的統治,早就奠定了神州的格局,絕不是一二個天之驕子就可以改變的。
“神州浩渺,如汪洋大海,自然有鯤鵬巨物,思之無意,師兄還是說說這歸脈之具體事宜吧……”
臨川道脈之勢力,顧遠來此之前,已經有所了解,神州八大共主之一,自然強橫,因此心中接受的很快,但世家、巨閥離他們都還遠,當務之急,還是先歸脈再說。
胡元化聞言,當即解釋道:“好叫院首得知,下脈易耳,臨川有恩典,只要遞交仙契,都可入脈,可以普通弟子的身份入脈修行,免費借用虛天陣,行走神州。”
“但是中脈,就需選拔,此次共有一十四座道院遞交仙契,但中脈名額不過六個,競爭自然激烈。”
“因為各家道院情形不一,所以道脈特意又賜了恩典,準許中脈選拔以兩種途徑進行,每一途徑,有三個名額。”
“兩種途徑,一為斗道,二為斗法。”
“所謂斗道,就是擇百歲以內的弟子,比拼悟性、修行,誰天賦絕倫,誰就可勝。”
“斗法,則是擇五百歲以下的弟子,比拼斗法實力,誰得勝,誰就可入脈。”
“其實說白了,就是比拼潛力,看誰家有千里馬。”
“畢竟對臨川道脈而言,我等道院只有這等輸送人才之能了,高端修士,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斗法,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是定然比不過其余道院的,所以此次選拔,我準備選取斗道之法!”
聽到這,顧遠忍不住皺眉,有些詫異的問道:“師兄選擇斗道,莫非是有了天驕人選?”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胡元化當年可是孤身入神州,并未攜帶道院弟子的。
如今信誓旦旦的選擇斗道,人從何來?
聞言,胡元化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眉宇間露出一絲得意:“不敢欺瞞院首,一甲子之前,我在天河州歷練,為臨川道院看守礦脈,以求修行資糧,外出途中,意外救下了一個男童。”
“我本想著將這男童遣送入道脈的彌生院,可沒想到,此子天生【北冥道體】,和我道院所傳的《北冥逍遙真經》契合無比,且悟性超絕,短短一甲子,就已經修成了金丹初期,并且只用了一件破境靈物!”
“正是因為有此子在,我才有把握,可以入脈成功,并且進入中脈,為我道院謀得天大之利!”
說起這位弟子,胡元化滿臉的笑意,可一想起昆崳道院的做派,臉上就又充滿了怒意:“可恨那昆崳道院實力不足,也選擇了斗道之法,因為畏懼我徒,竟然派遣修士,前來威脅于我,要我徒放水,假意悟性不佳,渡不過選拔!”
顧遠聽聞,并未動怒,只是沉吟著問道:“如此行徑,乃是意圖把持道脈選拔之大權,指染太阿,臨川道脈難道不管?”
把持弟子選拔,此事可大可小,顧遠必須明白臨川的態度。
“唉,承平越久,局勢越是錯綜復雜。”
“許多事,并無想象中的那么嚴苛,只要明面上的規矩不破,就都在隱忍范圍之內。”
“官官相護,親親相隱,萬載不破。”
“僅僅一個昆崳道院自然是不敢的,可其背后的豪門張家,卻是有這份能量的。”
“但張家也不敢對我大張旗鼓的出手,就只能使些陰私手段了。”
胡元化聞言,頓時苦笑不已。
他在神州呆了兩百多載,看過太多事跡,豪門家族在道脈扎根太深,牽一發而動全身,令人望而生畏。
有根腳,做錯事了,也不過輕拿輕放,可若是無根腳,那就是大禍臨頭。
也就是魔門邪法之事,太過猖狂,違法了道脈的底線,否則還不知會出現什么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