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長清哪里還敢
他本就是手下敗將。
師兄都死了,自己還有什么資格爭
“顧師兄請自便。”
云長清連忙說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
顧遠袖袍一卷,將玉碟收入囊中,而后環顧左右,看向四方,朗聲說道:“諸位道友,步師兄先行離界,道碟無人指引,不如由我來司儀后半場
他目光如電,看向四方,氣勢凜然,令人不敢直視,只得紛紛頷首。
眼見眾人盡皆同意,顧遠頓時輕笑一聲,袖袍一揮,法力卷動,竟然直接將那天穹之上的金盤和道碟卷了下來。
“顧道友,此舉何意”
眼見顧遠這般舉動,兩儀宗賀少亭心中升起不妙之感,當即沉聲問道。
“九碟之爭,太過繁瑣,如今步師兄不在,我等又不知這操控金盤的口訣,若是再度一一爭奪下去,只是平白損耗時光。”
“我臨川道脈已得三碟,恰好還有三位道友未曾奪碟,不如三位道友于我同爭,若是勝了,我將三枚道碟各予三位一枚,若是三位道友輸了,那就算我臨川道脈得了六枚。”
“九碟得六,就是必勝之數,幾位道友可愿答應”
顧遠目光從金盤之上升起,看向諸峰,緩緩說道。
而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心中一震。
這是要以一敵三,直接結束斗爭
好大的口氣!
“顧道友三戰皆勝,我等都是佩服,可是以一敵三,不是易事,道友可要想清楚了。”
天都道脈的崔源聞聲,立刻開口,語氣中貌似帶著勸誡,但目光卻是躍躍欲試。
顧遠三戰使出的手段,他親眼所見,自覺難以抵抗,若是繼續按照步燁華的斗爭之法來比拼,他天都一脈希望渺茫。
可如今,眼前之人勝了三場,竟然開始飄了,置偌大的優勢于不顧,想要急速結束斗爭,以一敵三。
天要使人亡,必要使其狂。
此人既然猖狂如此,就不要怪他抓住機會了。
“三位道友盡管來戰,若是我敗,玉碟拱手相讓,絕不后悔!”
顧遠聞言,卻只是大笑。
這場斗爭,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
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幾人還在苦求大道,可他已經是先天之體了。
通天果于他而言,不過是錦上添。
之所以入界一斗,一是道脈所托,二是此果確實是大機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見見諸脈的手段。
他入神州數十載,只在臨川廝混,還未曾見過天下英雄。
但數場斗爭、觀摩,憑借先天之體的神異和法目,他已經洞悉了局勢。
天下英雄確實如過江之鯽,場中諸人皆是天驕,放在神州之地都是可以碾殺同境的存在。
但是和他比,還不夠。
一場場來爭,太過麻煩,直接以一敵三,也試試自己的極限。
而他這般姿態,鋒芒畢露,自然讓人不滿。
“顧道友天資超絕,妙法窮出,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等不講風度了!”
碧霄宗沈嘆云緩緩走出靈峰,來到了顧遠千丈之前,神色冷淡。
見了顧遠三場斗法,她心中亦是凝重,不敢有十成的把握,可如今顧遠夸下海口,如此驕狂,就莫要怪她不客氣了。
“道友請了!”
天都道脈崔源和大衍宗秋經略也起身出了靈峰,和沈嘆云圍列三方,將顧遠圍在中間。
“師兄!”
見狀,靈峰之下,丁元稹忍不住出言喊道,聲音帶著不安。
以一敵三,可不是捉對廝殺,難度系數何止高了一籌
明明自家已經這般大的優勢,何苦如此鋒芒畢露,行如此大險
就為了省這區區一日時光嗎
得了通天果,大道根基在身,千年壽元疊加,怎得不能忍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