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果然是誠信君子”
“不錯司馬一口唾沫一個釘真當世偉丈夫也”
陣陣不要臉的阿諛奉承,有如雨點一般不要錢地砸來。
韓紹生怕這些混賬情緒激動之下,喊出什么司馬萬壽無疆之類的蠢話。
趕忙撇開眾人,將李靖找來。
事實上早在韓紹進入營地的那一刻,李靖跟馮參等人就守在了一邊。
見韓紹招呼自己,便快步上前,簡單地將這三天的事情,粗略地講了一下。
其實本沒什么好說的。
主要是跟將軍府各司各衙一些對接與留檔上的瑣事。
畢竟陷陣營是戰場之上,由一伙潰兵臨時組建的。
兵員名冊、修為境界、兵甲戰馬,這些東西都要重新造冊、留檔,以便日后調閱。
唯一有些麻煩的事情就是。
那些他們這些人原先歸屬的字營上官,一看他們這些人如今的修為。
一個個的眼珠子都紅了。
咬死了也不放人
媽的
三百多最低先天境的大修士啊
放到各字營,最低也能做個統率五百人的曲軍候
怎么你陷陣營是天上的天兵天將啊
一口吞下這么多強者,你咋不上天
只是就在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各字營主將,舔著臉親自上門做將士們思想工作的時候。
卻一臉挫敗地發現,這些家伙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一般。
表面客客氣氣,但與老東家毅然決然分手的語氣,卻是堅決無比。
引得那些急眼了的老家伙,氣急敗壞地怒罵道。
“你他媽是不是蠢貨放著曲軍候、乃至一部校尉不做”
“偏偏要當個小卒、伍長什長”
“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要知道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軍中,官職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俸祿、財貨。
還代表著各自對應的修行資源與武道功法。
就比如一曲軍候,甚至有機會能向法相金身境的將官們求教,一解修行路上的困惑。
這樣的待遇,常人就是想求也不來啊
只是聽聞這話的那些將士,面上一臉羞愧,心底卻是不屑一顧。
開玩笑
且不說,他們跟司馬一路尸山血海、同生共死結下的情義。
單說他們自己。
沒有人不知道自己如今這一身修為,到底是怎么來的。
那可是司馬親手賜下的造化
要是別人稍稍引誘一下,他們就背叛了他們的司馬,他們還他媽是人嗎
而眼看這些臭石頭不開竅。
那些急得嘴角撩火泡的天字營主將,猶自不甘心。
一個個搬靠山的搬靠山,說人情的說人情。
很快便將官司打到了將軍府。
只是大將軍公孫度的面,還沒見到。
便被長史李文靜一句話堵了回來。
看著眼前一眾情緒洶涌,滿臉不服的天字營主將,以及各自原本從各字營走出去的將官。
李文靜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而后用一臉愛莫能助表情地問了一句。
“這種事,你們不應該跟那位韓司馬商量嗎”
“只要他能松口,這事情應該不難處理吧”
這話說完。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額,話是這樣說。
但是事情這么做,好像不太妥當
要說以軍職論,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通通碾壓區區別部司馬。
可要以修為論,在場各自營的主將,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夠格
媽的
這家伙在鎮遼軍就是一個奇葩啊
自己這些人跟那位韓司馬搶人,明擺著就是要肢解、瓜分陷陣營。
這換做任何一個有脾氣的人,怕是都要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