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將軍府長史李文靜也在。
韓紹腳步剛踏進前衙大堂,便聽得李文靜呵呵笑道。
“終于肯從溫柔鄉里出來了”
聽到這話的公孫度,本就冷硬的臉色,頓時冷哼一聲。
這小子身負一段口頭婚約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瞞住人。
只是無論是李文靜,還是公孫度其實都沒往心里去。
畢竟那女子出身太過低微了些。
根本沒資格跟公孫辛夷爭那正妻之位。
所以也就談不上什么威脅。
至于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更沒人去在意了。
那是庸蠹蠢物才會整日糾結的事情。
日后韓紹跟公孫辛夷完婚,不出意外的話,公孫氏甚至還會遴選出一位庶出女,充當滕妾陪嫁。
這一點,就算是公孫度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因為這也是日后用來穩固公孫辛夷在內宅地位的一種手段。
而對于李文靜這個老不修的調侃,韓紹見公孫度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滿后,也就不在乎了。
反正他臉皮厚。
“見過伯父,見過李長史。”
上前一番拜見過后。
李文靜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韓紹安坐。
韓紹也不客氣,直接在兩人下手的位置,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等到將軍府謁者奉上茶水后,順勢道了一聲謝。
引得那謁者一陣驚慌失措。
居于上首的公孫度見狀,不滿道。
“區區奴仆,何至于此”
韓紹聞言,沒有急著說話。
而是笑著揮手讓那謁者退下。
世間虎狼當道,猛獸橫行。
當常懷如履薄冰的敬畏之心。
就算是這等卑微奴仆,今日隨意一聲謝,或許他日就有奇效。
誰又說得準呢
韓紹淺酌了一口茶水,而后笑道。
“奴仆又如何”
“昔日軍中小卒,今日不也安坐伯父正衙”
被韓紹不輕不重地頂了一句。
公孫度有些吹胡子瞪眼,可仔細回味了下韓紹這話,竟然覺得這廝的話,有幾分道理。
特別是在看到那謁者在聽聞韓紹的話后,對韓紹深深一揖的樣子。
公孫度不禁對之前李文靜對這小子的評價,理解深刻了幾分。
確實非凡物也
這樣的人物,就算沒有公孫辛夷摻雜其中,公孫度怕是也要生出幾分愛才之心。
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之收作假子,留在身邊聽用。
而這時,李文靜已經笑道。
“堂堂大雍侯爺,怎么能一直以小卒自居”
“說出去豈不平白小了身份”
聽到李文靜這番明顯是試探的口吻,韓紹同樣笑道。
“長史與我伯父交情深厚,也算是長輩。”
“怎么能這般以長凌幼,調笑起晚輩來”
“晚輩這個侯,若沒有伯父和長史支持,不過虛有其表,又算得了什么”
這般玩笑的口氣說著。
可無論是公孫度,還是一直皮笑肉不笑的李文靜,都漸漸帶上了幾分認真的神色。
沉默了片刻之后,這次是公孫度開口沉聲道。
“老皇帝封你冠軍侯,你可知道輕重”
功冠全軍
好大的名頭
那昏君也不怕壓死這家伙
公孫度心中極度不滿。
倒不是嫉妒韓紹搶了自己這個鎮遼將軍的名頭。
只是擔心這小子撐不起這個名號,遭人妒忌,被人算計。
正如李文靜那話所言日將老矣,當為兒女計
到了他這個階段,在仙路斷絕,長生無望的前提下,看重的也只有這個了。
在公孫度眼中,既然獨女公孫辛夷已經是一副非此人不嫁的態度。
那姓韓的小子便已經算是他未來的女婿。
女婿是什么
半子也。
為此,有所擔心才是正理。
見公孫度神色嚴肅,似乎怕自己忘乎所以,失了分寸。
韓紹搖頭笑道。
“伯父放心,韓紹要是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哪能從草原活著回來”
公孫度聞言,想想也是。
剛想說什么,李文靜已經搶著插話道。
“這么說,你已經想好封地選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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