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跟我們走,尚有可能不牽連家族。”
“等回頭那位冠軍侯到了,趙郡守怕是后悔也晚了。”
說著,幾人兜帽中隱現的目光,閃過一抹憐憫。
“我想趙郡守應該不會想知道,那位冠軍侯在草原上是怎么處置那些蠻狗的”
冠軍侯
幾位黑袍這話說完,見那定壤都尉面露怯意,退縮著步子。
似乎想要扭頭就跑的樣子。
為首的那黑袍一巴掌拍下。
滾滾浩瀚的元神法力,同時鎮壓而下。
“你這等人也配穿甲真是我等武人之恥”
被重重拍在地上的定壤都尉,聽到這般嘲弄的話。
哪能不知道他們的事發了
面色一片死灰之下,當即痛哭流涕道。
“本都尉哦,不對是犯官犯官有罪犯官該死”
說著,忽然話鋒一轉,瞬間將矛頭指向定壤郡守,一面叩首,一面哭嚷道。
“不過犯官也是被逼的是郡守”
“是郡守逼我的”
“我也不想出賣鎮遼軍的我也不想的”
“是郡守讓我這么做的要是我不這么做他就要殺我要殺我啊”
聽到這話,一眾官員心神一震,全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趙郡守。
而趙郡守此時也慌了。
一雙平日里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都尉,目眥欲裂地怒道。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本郡守何時做過這等事”
說著,面色一獰。
“公然構陷上官伱該死”
說話間,元神境真人的恐怖殺意,瞬間化作一道銳利鋒芒,直戮那都尉眉宇之間。
這等狗急跳墻,殺人滅口的意圖,可謂是昭然若揭。
只可惜他這種自作聰明的舉動,怎么可能瞞過這些獬豸衛的強者
法力傾瀉之下。
那執掌定壤郡數千里的趙郡守,便被死死鎮壓在這城頭的虛空之上。
只是這樣一來,這位趙郡守似乎反倒是不怕了。
忽然哈哈笑道。
“不錯就算是本郡守指使的,那又如何”
“本郡守出身幽州大族族中數位長輩在神都為官”
“你們敢殺本郡守嗎”
“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是公孫度和李文靜那個笑面虎,承受得起殺本郡守的代價嗎”
說著,趙郡守見幾位獬豸衛沉默不語,嗤笑一聲,不屑道。
“不妨告訴你們要他公孫度死,要鎮遼軍亡的不是本郡守”
“而是另有他人那些大人物就算是整個遼東公孫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況沒有我們這些幽州大族支持,他公孫度和李文靜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給他倆面子,他們才能執掌幽州”
“不給面子,整個幽州旦夕可亂”
一句話
幽州亂不亂,公孫度、李文靜,乃至整個遼東公孫都說了不算
他們這些幽州大族說了才算
說到這里,趙郡守再次張狂笑道。
“你們不是要抓本郡守嗎來抓我”
“告訴你們本郡守就算以后這個官不當了”
“回到族中,照樣錦衣玉食一世富貴哈哈哈”
嘖嘖嘖
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傲慢。
犯下了這等滔天大罪,依舊有恃無恐。
該說他是目中無人呢
還是該說他愚蠢
當韓紹一行人從南向北,來到這定壤城的時候,這位被囚禁于定壤城上的趙郡守依舊一臉桀驁與張狂。
之所以沒有被直接鎖拿進鎮遼城,也是韓紹的主意。
看著策動烏騅龍駒踏上城頭的韓紹,幾位獬豸衛的黑袍當即上前拜見。
“見過冠軍侯”
不出意外,這些滯留在城頭的定壤城官員,在看到這位新晉冠軍侯的時候,眼神中免不了閃過一絲訝異。
太年輕了。
外表也太過俊朗。
與傳說中橫掃草原、火燒龍城、揚威定北城下的悍將形象,反差太大。
甚至讓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可那一身第六境的恐怖威勢和名號,斷然是做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