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給臉不要臉
而后竟然袍袖一拂,丟下眾人轉身離去。
劉家主事被對方憐憫和不屑的眼神刺痛了一下,脾氣向來火爆的他,桌子一掀。
“既然都要做過一場,那還談個幾把毛”
只是先后兩人拂袖離去的動靜,并沒有影響到這酒肆中的其他人。
因為他們此時也是互相爭得面紅耳赤,哪還顧得上旁人的是非
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前來替他們送來酒食的酒肆伙計,眼神古怪。
“這就是所謂的大族和名滿一方的宗門”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這些在酒肆中為了城中商鋪、酒肆、茶肆歸屬,爭得面紅耳赤的大人物。
那酒肆伙計忽然想到了草原上的禿鷲。
食腐的它們,總是喜歡趴伏在其他動物的尸體上,一面大快朵頤。
一面互相撕咬爭斗。
呵,何其相像
策馬進城,更多的則是一種心態上的滿足。
并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
城中沒有百姓。
在將所有臨時屬官都拋到了身后之后,更談不上什么夾道歡迎了。
只是韓紹卻是毫不在意。
鎮遼城雖然雄壯威武。
但總給他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冠軍城不同。
因為這是第一座真正意義上屬于他的城。
這種心態上的天高任鳥飛與放縱,無法用語言描述。
但大抵上應該跟朱元璋離開岳父郭子興,拿下滁州時差不離。
只是相較而言,在過程上他韓某人要輕松上不少。
這讓韓紹不免少了幾分成就感。
可隨后他便失笑一聲,在心中自語道。
倒是矯情起來了。
沿著長街策馬前行間。
位于城內正中的縣衙,很快便出現在眼前。
和南方寒酸、逼仄的縣衙不同。
很多邊地的縣衙,反倒是修得很是氣派。
一來,朝廷鞭長莫及管不了。
二來,可以借機宣示大雍威嚴。
之前大戰之后,韓紹在里面住過幾日,所以也談不上陌生。
趁著呂彥帶著一眾將士,魚貫著進入后衙排查隱患的工夫。
韓紹這才下了烏騅,轉身將虞璇璣從馬車牽了下來。
天生嫵媚的玉容,漏見天光。
不少瞥見這一幕的將士,恍惚間甚至覺得這漸漸昏暗的天光,都明亮了許多。
只是他們不敢多看,趕忙錯開目光。
覺察到了將士們異樣的虞璇璣,有些不自在地環住了懷中的玉兔,小聲對韓紹傳音道。
“日后妾身出門,遮一遮面容,以免失了郎君體面。”
韓紹聞言笑笑。
“不用,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雖說過于出眾的美色,向來是取禍之源。
但要是他連護住自己女人的自信都沒有,那還做什么想要以蛇吞鯨的迷夢。
趁早抹脖子算了。
不過在順勢瞥了眼虞璇璣的面容后,韓紹也不得不承認。
單從面相上來看,這女人就沒有做大婦的命。
用那邊世界的話說,就是天生一副小那啥臉。
太媚了。
先前在秘境中眼神空洞無神,還顯現不出來。
等出了秘境,眼中有了光,又飽受滋養。
仿佛破除了封印的寶珠一般。
就連偶然間綻放的淡淡笑容,也奪目逼人。
就像此時。
在聽到韓紹這話后,虞璇璣嘴角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