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領悟,修為突破也是情理之中。
可一旁的幾人見狀,原本因初次聞道,而生歡喜的心情,頓時一陣膩歪。
真該死啊
不過嘴上罵咧咧著,身體卻極為誠實的為周玄護法。
等到周玄身上的氣息漸漸平穩,沒等眾人追問其具體感悟,忽然有甲士前來招呼道。
“諸君”
沖著五人施了一禮后,那明顯出自侯府的甲士,這才道明來意。
“侯爺有令念諸君這些時日勞苦功高,特在府中設宴,為諸君酬功”
聽聞這話,幾人頓時一喜。
甚至就連周玄也是如此。
因為他們知道最近這一番辛苦,終究沒有白費。
那位冠軍侯終于開始真正接納他們了。
從此他們的地位上限,便在于那位冠軍侯到底能走多遠。
到底能不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在未來。
也在他們腳下。
白駒過隙、時光荏苒。
似乎轉眼之間,城外那一片遼闊起伏的草地,便褪去了枯黃之色。
從那一日的綠意漸生,到接下來的一片草綠。
這一過程似乎用了許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策馬、俯瞰著眼前世界的韓紹,終于親眼看到了這方世界不一樣的色彩。
回想著當初戰場睜眼的彷徨、冰冷與死寂,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連帶著記憶中的另一方世界,似乎也變得久遠、陌生起來。
這一刻的他,忽然不得不承認。
他在被這方世界所同化。
盡管他一直在心中隱隱抗拒,可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所以最近他忽然又染上了一個惡習。
那就是寫日記。
眾所周知,正經人一般不寫日記,寫日記的一般不是正經人。
不過好在韓紹有系統包裹,所以藏得很好,也不怕人發現。
也不會像真性情的季大師一樣,直白寫道。
我今生沒有別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幾個
韓紹覺得自己大抵跟蔣校長是一類人。
就算是日記,也不敢寫下太多真話。
有時候的真心和虛偽,自己都分不清。
“郎君在想什么”
聽到身后虞璇璣的聲音,今日騎著一匹普通戰馬出來踏青的韓紹,搖頭笑了一聲。
“沒什么。”
韓紹沒有說實話,虞璇璣也沒有追問。
只是神色恬靜地騎著一匹溫馴的母馬,陪伴在韓紹身邊。
韓紹瞥了她一眼,饒是他再是挑剔,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婦人對于男人來說。
無論姿容,還是性情,都堪稱完美。
用另一方世界的話怎么說來著
哦,對了。
治愈系。
被韓紹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的虞璇璣,耳垂微紅。
“郎君在看什么”
韓紹道。
“看美人。”
聽聞這話,虞璇璣本想白他一眼,可看著韓紹眼神中的認真,心中的那點嬌嗔,轉眼便被絲絲甜意所取代。
良久之后,忽然嘆息一聲。
“郎君這般寵妾,倒是時常讓妾有些不知所措”
虞璇璣這話沒有摻假。
或許是秘境多年獨處的經歷,讓她格外清醒。
對于一個姬妾而言,過度的寵幸,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