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調制的”
或許是韓紹進入寢臥中的動作太過自然隨意,倒是讓心中早有準備的陳文君隱隱緊張了起來。
“回君侯……”
韓紹擺手。
“在這私室之內不用見外,喚我郎君便是。”
說完,又補了一句。
“若是不喜歡這個稱呼,你自己喜歡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
“隨意一點就好。”
此時的他,再沒有之前初見時可怕,也無甚威嚴。
反倒是有如鄰家少年一般柔和。
亦或者是……新婚夫婿的體貼。
陳文君面上暈起一抹隱隱的嫣紅,低頭輕吟了一聲。
“郎……郎君……”
徐某人的私德,韓紹不好評價。
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大師,用一句話便寫盡了女子最美好的一面。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不勝嬌羞……’
韓紹順手拿起身前桌案上一盞尚未飲完的殘茶,一口飲下。
澆滅了心中幾分火氣。
可陳文君卻是下意識睜大了雙眼,期期艾艾道。
“郎君,那是妾身……”
韓紹這才醒悟過來。
只是他也不在意,草原那一路風餐露宿,讓他早已不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無事,本侯不在意這些。”
聽到韓紹這話中‘我不嫌棄你’的意思,陳文君心中無奈。
或許這就是武人吧。
這世上能約束武人,或許只有更強大的修為和更強的刀兵。
余者,這世上的一切規矩都不重要。
說好聽一點,可以說不拘小節。
說難聽一點,也可說是橫行無忌。
所謂世族高門中通行的男女之間,乃至夫妻相處的禮節,在這樣的武夫眼中,怕是屁也不是。
意識到這一點,陳文君心中嘆息一聲,卻也很快扭轉了心態。
出嫁從夫,更何況她只是個納入門的姬妾
屈膝在那獸首香爐前盈盈屈膝跪下,陳文君打開香爐,輕聲細語道。
“妾身最近新調制了一味寶篆,可否燃了給郎君品鑒一二”
寶篆
焚香
老子懂個屁的香!
可看著陳文君已經開始的動作,韓紹也是無奈。
你做都做了,還問老子做什么
“那便燃了試試吧。”
見陳文君小心翼翼取出一份壓制成型的精致香餅,韓紹初始還以為她是緊張。
可細看之下,卻發現她確實是緊張。
只是那雙水盈盈的目光,看著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韓紹蹙眉不解。
“你這是要做什么”
陳文君不答,修長窈窕的婀娜身形,起身之后,便盈盈款款走到韓紹身邊。
然后緩緩依偎在韓紹懷中。
“郎君,這香好聞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