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忍不住啞然失笑。
到底的初臨戰陣的新卒,驟然遭受挫折,便很容易陷入自我懷疑。
卻不知自己的種種作為,在韓紹這樣的人眼中實在是太過刻意與稚嫩。
不過韓紹還是有些好奇道。
“你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韓紹本想說‘手段’,只是手段這個詞太過冰冷,于是索性省去了。
陳文君聞言,低頭螓首,訥訥道。
“我等女子出閣前,自有嬤嬤傳授一些……一些閨閣之事。”
閨閣之事,看似有些難以啟齒。
可越是世族高門,越是對此事鄭重其事。
因為除了固寵,維持女子出閣后的地位外,還涉及到子嗣大事。
所以但凡世族女子出閣,都會有專人傳授此道。
只是陳文君到底是并未歷經人事,所以當著韓紹的面說起這些,還是免不了有些羞恥。
說完,又似乎想了什么,帶著幾分惶急道。
“郎君放心,妾只……只對郎君使過這些……”
知道她這是怕自己誤會,韓紹失笑。
他倒是沒多想。
畢竟另一方世界歷史上的王侯、世族之中,也有這樣的規矩。
而且不只是女子,世族中的男子也一樣。
到了一定的年歲,便會有女侍專門侍奉,主要就是怕家族后輩‘沒見過世面’,一朝見貌美女子便被迷了心智,以致于被人算計壞了功業、修為,甚至連帶著家業也被外人篡奪。
只是他原先只以為就算是‘教’,也只會教授一些床笫實戰之術。
卻沒想到竟然教的這般細致。
就像身前這獸首香爐中點燃的焚香寶篆……
韓紹順手將那香爐招入手中,靠近了輕嗅兩口。
然后對依舊蜷縮自己懷中戀棧不去的女子,好笑問道。
“這也是那些嬤嬤……教你的”
聽到韓紹這話,懷中女子先是臉色騰地一下再次暈紅,可旋即又退去了幾分血色。
“妾……妾沒有想要加害郎君的意思……”
這寶篆之中確實被她加了一些東西,可這些東西只是……只是輔助……
見她被自己一句話嚇成這樣,一如之前初見時那般匍匐在自己面前,韓紹也頗為無奈。
“行了,本侯知道你沒有害我……”
別說是她沒有這個膽子,涿郡陳氏想必也沒有。
他只是好奇,這娘們兒一天到晚都在搗鼓著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焚香寶篆既然能加上一些催人‘奮發’的東西,若是換上一些別的呢
比如一些能夠殺人于無形的……
韓紹心中忽然生出幾分興趣。
只是眼下明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所以韓紹也只起了個念頭,便暫且放在了心里。
從軟塌起身,伸手將她扶起。
一雙玉臂入手的手感很好,就連韓紹一時間也有些不舍得放下,于是索性順延而下,伸手握住了那只柔若無骨的玉指柔荑。
掌間傳遞的溫度,頗為灼熱。
漸漸撫平了陳文君有些驚慌的心神,竟然讓她感受到了幾分溫暖之意。
更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靠近。
所以隨后韓紹便錯愕地發現那窈窕婀娜的身形,竟又順勢依偎在他懷中。
“郎君……妾有點冷……”
天時至冬,天寒地凍。
而女子體質屬陰,喜陽畏寒,也是正常。
只是此時韓紹聽到這話,卻是一臉無奈。
“本侯今日只是來看看你,并無其他意思。”
說完,又道。
“有些事情水到渠成即可,不用太急……”
陳文君這位陳氏嫡女今日的種種作為,他其實心知肚明。
或許是入府這么多天,他一日都未來過。
讓她有些不安。
所以才會急切地想要用自己的身體,來穩固自己在這后宅和他心中的地位。
乃至穩住整個涿郡陳氏未來的生死榮辱。
只是韓紹不是很喜歡這種目的性太強且太過急切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