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草屋年年蓋,一代管一代。
或許是因為公孫辛夷是女子的緣故,有些東西過去還看不出來。
直到韓紹的出現,公孫峙才真正從公孫度身上看到了幾分身為父母的‘操勞’二字。
只是公孫峙隨即便失笑一聲。
“能撐多久,老夫還不好說。”
“不過照我看,你怕是有些低估了你那好女婿。”
聽到公孫峙這話,公孫度不禁一愣。
而后便聽公孫峙繼續道。
“老夫雖說只是遠遠觀戰了一番,沒有太過靠近。”
“但就目前來看,那小子穩得很。”
“期間,甚至小勝了幾場。”
公孫峙去時,恰好正逢韓紹的真正本部核心人馬陷陣營出城,以千余鐵騎硬撼烏丸一萬龍騎。
那一戰雙方爆發出來的恐怖戰力,饒是以公孫峙過去也曾統兵的眼光來看,也是忍不住暗自咂舌。
并且忍不住將之與作為遼東公孫一族底蘊的白馬義從作出比較。
最終得出結論,那一萬已然非人的烏丸龍騎,足以匹敵同等數量的白馬義從!
而也就是這樣一支實力恐怖到如此地步的蠻族鐵騎,在面對那支只擁有他們十分之一人數的陷陣營,卻……敗了!
而且是一敗涂地的敗!
特別是當作為鋒矢的三百重甲鐵騎,手持丈許馬槊發起沖鋒、突入敵陣時,恰如那長鋒撕裂虛空。
所向披靡、蓋不可擋!
公孫峙念頭轉到這里,不禁感慨道。
“那小子就是一個異數,不可以常理度之。”
“另外,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始畢那條瘋狗,別忘了……”
說著,公孫峙話音稍稍一頓,隨后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公孫度道。
“那小子現在除了我們遼東公孫,還‘攀’上了一株高枝呢!”
高枝
聽到公孫峙這話,公孫度頓時想到了什么。
也顧不得替某人擔心了,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可片刻之后,公孫度卻是無奈嘆息一聲。
“這事說起來倒也不能全怪他……”
“誰又能想到那老不死會無恥到這種地步,竟然不顧面皮用出這等腌臜手段算計一個后輩”
提到這事公孫度要說不惱怒、憤恨,肯定是假的。
畢竟自家女兒尚未過門,就讓人半路拔了頭籌,甚至暗自結出了珠胎。
這事換做天下任何一個老丈人,怕是都無法容忍。
只是無奈這事確實怨不得某人。
畢竟當初某人不過區區元神境,又怎么抵擋得住一尊九境絕巔的老不修算計
而且這事如果真要硬說起來……
他父親跟他那岳父……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要知道未來孫女婿、外孫女婿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那……那啥了,這事傳出去怕是要被全天下恥笑一輩子。
而面對公孫度眼中隱隱傳來的埋怨,公孫峙也是冤得很。
他媽的!
一尊九境絕巔的老不死暗中耍手段,老子跟你岳父兩個小小七境真仙又怎么能夠察覺
不過好在這事說起來也說不上是什么大事,更不是什么壞事。
畢竟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私生子罷了。
就算來日迫不得已給了名分,充其量也不過是庶長子。
雖然事情傳出去他們遼東公孫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這也無疑算是給己方拉來了一個強援。
這不,有那尊來自圣山的八境天人坐鎮冠軍城。
至少他們不用太過擔心冠軍城那邊的戰局,會因為始畢那條瘋狗的突然出手而一夕之間驟然生變。
公孫度顯然也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