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剛剛想問的那個問題,虞璇璣忽然也不想再問了。
知道得再多,對她也似乎沒什么意義。
畢竟經過這一年的內宅生涯,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安安靜靜的生活了。似乎就這樣當個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也沒什么不好。
心中感慨了一聲,虞璇璣緩緩依偎在自家良人懷中。
仿佛如果能一直這樣,此生別無所求。
而實際上虞璇璣剛剛想問什么,韓紹也猜到了。
那就是……
當初那個統御諸天、三界、眾生的萬古神朝,究竟是因何覆滅。
有關當初發生的這一切,不止是如今遺留的殘缺古籍未曾留下只言片語。
就連虞璇璣神魂中那傳承自那個年代的古老記憶,也仿佛被人生生抹去了一般。
絲毫看不到半點真相殘留。
只是她不知道,韓紹當然也不知道。
此刻她不問,那是再好不過了。
省得自己尷尬。
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頭,韓紹終于得空低頭望向那只將腦袋蜷縮在雙腿間不斷顫抖的白真真。
將虞璇璣從懷中輕輕推開,韓紹冷哼一聲。
一手擰起她那對靈動非常的長耳,然后提溜舉起。
白真真四只腳下意識在虛空亂舞,仿佛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救我!主人救我!救我啊!”
虞璇璣神色無奈。
當初在秘境中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有她陪著自己,給自己解悶。
自己還真不一定能熬過那段歲月。
虞璇璣甚至隱隱能夠猜到自己能在北固宗宗主那條腌臜老狗手中,安穩度過那么多年,也是因為她在暗中護著自己的緣故。
所以對于這只小兔子、老兔妖,虞璇璣不止有感情、有依賴,還有感激。
有心想要替她向韓紹求情,可一想到這死兔子明明有著這樣強大的實力,卻不將自己從那魔窟帶出去。
虞璇璣心中又生出幾分怨氣與難得的惡趣味。
‘讓你吃點苦頭也好……’
以她對韓紹的了解,自然知道他不會拿小白怎么樣,只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于是只當作沒聽到,就那么靜靜地站在一邊。
而白真真眼見主人靠不住,心中頓時一片死灰。
‘完了,完了,冒犯圣顏,已是死罪!’
‘我……我還那啥……’
一想到自己先前沖著韓紹一口‘無恥之徒’‘小白臉’,還要生撕了他,白真真頓時心喪若死、如喪考批。
可出于求生欲,她還是忍不住叫嚷道。
“陛下!我不敢啦!我錯啦!”
“真錯啦!婢子真知道錯啦!”
白真真口中凄厲慘叫,有如即將上刑場的死囚。
“陛下饒命!饒婢子一命吧!”
“下次不敢啦!”
聽著這死兔子哭唧唧地求饒,韓紹冷笑。
“你不是喜歡罵本侯,還要生撕了本侯嗎”
“繼續,本侯喜歡聽。”
白真真狡辯。
“婢子錯啦,婢子……婢子沒有……”
她倒是想編個謊話糊弄過去,可無奈之前得意之時,將話說得太死、事情也沒留余地。
現在哪里還圓得回來
白真真亂蹬的四只小腳也不動了,有氣無力地耷拉下來。
韓紹見狀,提溜著她,冷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