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天人成道之基,又如何能用區區二字形容
“韓郎……”公孫辛夷嬌軀入懷,韓紹卻是望向另一邊明顯有些吃味的姜婉,而后忽然道。
“婉娘,我準備讓叔父代我亡父,替我們主婚,你意下如何”
大婚之日,當有高堂在座。
可惜韓紹父母早故,孤家寡人。
而姜虎這么多年,不但撫養紹哥兒長大成人,送他學儒,教他習武。
韓紹穿越戰場,那奮不顧身地回身一拉,更是將他從死人堆里解救了出來。
既有養育教導、如師如父之情,又有疆場活命之恩。
讓他代替韓父主婚,韓紹是發自肺腑,沒有半點虛情假意的利益衡量。
而這對于姜婉而言,卻也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因為那也是她的親叔父,此生僅剩的唯一血脈親人。
心中情緒涌動之下,此刻她也顧不得計較什么得失,在占據了韓紹另一半胸膛后,同樣輕聲呼喚。
“紹哥兒——”
……
翌日。
韓紹掙脫開兩道橫陳玉體的交纏束縛。
“別動,再睡一會兒……”
白真真有些不滿地嬌憨哼唧。
被驚醒過來的虞璇璣倒是慌忙起身,準備伺候韓紹。
“昨夜辛勞太甚,今日無事,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說著,在虞璇璣暈紅的絕色玉容上淺啄了一口,韓紹又在白真真的嬌俏渾圓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示意她不要再行癡纏。
“唔——”
白真真有些吃痛之下頓時清醒,沖著韓紹怒目而視。
等感受到某處異樣,再想昨晚的一幕幕,不禁漲紅著臉小聲嚅囁。
“壞死了——”
哄騙無知兔子吃蘿卜,最后真個吃到撐。
可她又有什么辦法呢
作為主人的小跟班,想要在日后跟主人平起平坐,她……她太想進步了!
……
從溫柔鄉中掙脫出來,再次坐在書房中的韓紹,看著應該是昨日下午送來的文書,一番批閱查看。
忽然有些怔神恍惚。
‘已經是太康六十一年了……’
時年二十的他,按理應該是今年加冠,再以長輩賜以表字。
只是以他的出身,又無長輩高堂替他主持,卻是講究不起來這些了。
好在從那邊世界過來的韓紹,也不太在意這些。
只不過起了個念頭,便不往這方面去想了。
處理了手頭的政務文書后,又看了一眼六扇門整理送來的一些訊息、密信。
其中著重留意的,無非是神都那邊和黃天道的情況變化。
神都還好,太康帝前日就見過,上官鼎最近也沒有什么大的動作。
韓紹有些猶豫,要不要將李赫調回來聽用。
可思來想去,還決定再等等。
除了暫時還真就沒人能替代他外,韓紹還準備聽聽令狐安的意見。
想到這位頗有文人風骨的閹宦,韓紹也有些感慨。
時至如今,這方世界與他產生關聯的人不少,但唯一能讓他實實在在感受到‘古人’韻味的,卻僅此一人。
放下手中發自神都的簡訊與密信,韓紹沖著虛空道。
“去天使行轅下份請柬,孤要邀天使午間赴宴。”
“喏。”
今日值守的六扇門暗衛,現出身形領命而去。
接下來,韓紹又查看起黃天道這段時間的動向。
正如涂山妃璇那日說的那樣,徐州一戰,上三境隕落如雨。
那一戰之后,那些原本默許、暗中支持黃天道的世族高門似是驟然翻臉,竟生生將黃天道向外擴張的勢頭遏制住了。
韓紹手指輕敲桌案,陷入了沉思。
只是沒等他從這些零碎訊息中看出什么東西來,外間傳來稟告。
“君上,李中郎求見。”
韓紹拂袖收起桌案上的密信,隨后道。
“讓他們進來。”
之所以說他們,因為李靖不是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