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不好看不說,以后還怎么拿高標準來要求韓紹
至于為什么拋下韓紹獨自一人離去,其實也很好理解。
無非是怕回頭挨了公孫峙的訓斥,在晚輩面前丟臉罷了。
就這樣,似乎一轉眼間,這原本喧鬧異常的四周,瞬間便冷清了下來。
不過就在公孫度離去之后,一連三道身影卻是從虛空中踏出,出現在韓紹面前。
“見過君上。”
韓紹微微頷首,然后對中行固道。
“孤那老岳父催得有些急,你抓點緊,盡快將流程走完。”
這么急
還有沒有點矜持與體面了
中行固心中腹誹。
他這剛從鎮遼城回來,完成了三書六禮的第一步,送去了聘書與聘禮。
這屁股還沒坐熱呢!
只是既然韓紹這么說了,他又哪敢說什么,只能點頭應喏。
“君上放心,老奴稍后便去安排。”
韓紹點頭,終于將目光落到一旁的姜虎身上。
“紹倒是有一事勞煩叔父。”
聽聞韓紹這話,姜虎匆忙應聲。
“君上但講無妨。”
紹哥兒的事情,他就算拼卻了性命也要做到,哪里稱得上什么勞煩一說。
聽到這屢教不改的恭敬稱呼,韓紹也是頗感無奈,索性只當沒聽到,直接道。
“來日大婚,我想請叔父和嬸娘代我亡父亡母,替我主婚。”
“所以接下來的‘請期’,還要勞駕叔父去到鎮遼與大將軍會面,定下婚期。”
姜虎聞言,整個人瞬間僵硬,跟呆傻了一般。
好是反應了一陣,等驀然驚醒過來,才急忙道。
“這如何能行君上身份矜貴,如何能讓末將……”
韓紹聞言,眉頭緊蹙,有些不滿地打斷道。
“叔父不愿”
姜虎額間見汗,趕忙道。
“不是不愿,只是……”
韓紹聞言,再次打斷。
“既然不是不愿,那此事便這么定了。”
對于姜虎,他也算是摸透了他的性子。
有時候不強硬還真不行,真要是跟他擺事實講道理,還真不知道會墨跡到什么時候。
說著,韓紹話音稍稍一頓,便緩和了臉色,溫言軟語道。
“叔父勿要多慮。”
“此番歸家,紹已經去父親墳前祭拜過了,也跟父親說了此事,想必父親也是答應的。”
廢話!
韓家大兄如今這狀態,難道還能跑出來反對
姜虎心中嘀咕,更多的還是無所適從的窘迫。
畢竟他此前最大的奢望也不過是代替姜父,在姜婉出嫁時,飲上韓紹與姜婉的一杯酒水罷了。
至于說代替自己韓大兄充當高堂,他是想也不曾敢去想過。
此刻韓紹突然拋出這記驚雷,姜虎算是整個人都傻了。
想拿出當年教導韓紹習武時的威嚴,訓斥一番他的胡鬧。
可望著韓紹那一襲錦衣華服以及早已養成的上位者氣度,所謂訓斥又哪能張得開口
最后只能訥訥道。
“這……這不合君臣之禮。”
禮,是什么
是規矩、是法度。
不守規矩,會引來他人嘲笑,成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