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喏喏!喏你媽個頭!”
“你他媽自己想死可以,壞了老夫的大局,老夫要你滿門陪葬!”
面對袁奉那副宛如要吃人的眼神,來人瞬間一個激靈,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袁奉見狀,心中越發憤怒。
“蠢貨!蠢貨!沒有一個頂用的!”
“老夫怎么就盡養了你們這些廢物!”
好是發泄了一陣才終于穩住了幾分情緒的袁奉,其實心中也明白。
這便是他這么多年韜光養晦的代價。
自古以來,君擇良臣而用,反過來說,良臣亦擇賢君而投。
在不明內情的情況下,誰又會冒著前程未卜的風險,選擇替一頭扮豬吃老虎的‘豬’效命
頗為無奈地嘆息一聲,袁奉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跪伏的那人。
“起來吧,以后不要自作聰明。”
“滾吧。”
蠢貨也有蠢貨的作用。
起碼能替他在外人面前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依著性子隨手殺了,實在浪費了不說,也會讓真正有才能的人感到兔死狐悲。
望著那人捂著腦袋狼狽離去的背影,袁奉隨后便直接沖著虛空吩咐道。
“即刻遣人去通知吧。”
說著,又強調道。
“注意一下鎮遼軍的行進路線,有些就不用通知了,隨它去吧。”
獵人的鷹已經撒出去了,要是抓不到兔子,估計不會甘心。
既然如此,不若舍棄一些兔子,換來其他兔子的安全。
這便是壁虎斷尾的無奈選擇。
……
“呵,咱們這位幽州牧還真是能忍。”
“孤還以為他會親自出來阻攔呢。”
身胯烏騅策步虛空的韓紹,望著那些遮掩蹤跡從州牧府飛身而出的身影,語氣玩味。
座下烏騅撇撇馬嘴,剔著牙縫里的碎肉,嘟囔道。
“那豈不真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韓紹聞言,一陣訝異,隨后贊嘆道。
“你這孽畜最近長進不少啊!”
抖了抖脖頸間的漆黑鬃毛,烏騅頗為得意。
“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誰的坐騎!”
可它這話剛說完,便生吃了個腦瓜子。
“你這擱誰面前充老子呢”
“哪里學來的一身臭毛病!”
一陣喝罵,引得座下孽畜連連求饒后,韓紹正要放過了它,卻聽這孽障竟不知死活地嘀咕一句。
“我這跟誰學的,您這個主人心里沒點數嗎”
韓紹怒目而視,又是一通收拾。
可無奈這孽障早已今非昔比,一身細密鱗甲披身,可謂皮糙肉厚。
若非下狠手,不過給它撓癢癢罷了。
而且這孽障素來奸詐,但凡覺察到情況不妙,不是裝傻充愣,就是賣慘裝可憐。
這不,一陣凄厲的慘叫過后,愚蠢的主人明顯就消氣了。
正得意洋洋之際,韓紹隨即問道。
“你覺得那些幽州鎮守軍怎么樣”
事實上,按著朝廷原本的規制,待在幽州的這支鎮守軍才是真正的幽州邊軍。
就好比西涼邊軍,便是西涼軍。
并州邊軍、朔州邊軍,便是并州軍、朔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