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先弄上幾門試試水,要是可行,老夫就算是砸鍋賣鐵、自掏腰包,也要給咱們重甲營搞出自己的神機營!”
哼!憑什么他騎軍能以天干為名,而咱們重甲步卒就只能屈居地支
不得不說,武人到死都一種該死的勝負欲。
能夠一舉扭轉無數年來被騎軍壓制的憋屈,這些老家伙別說是不要臉皮、舍棄家業了,就算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他們也當仁不讓。
至于說炮弄回來不會使
這個簡單!
“據說君上在羽林衛弄的武備學堂里也有學這個的,回頭你們點心思將家中弟子塞進去!”
“老夫就不信了,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咱就學不來!”
“要是實在不行,就挖人!”
“墨家不是搞了個墨家學院嗎可以從那兒整些人。”
給錢、給軍職,不行咱就綁……
……
“鎮遼軍竟然沒退”
陰平城中,程元義有些訝異。
但很快便明悟過來。
“看來咱們倒是跟這些幽州蠻子想到一處去了,都不想此戰拖得太久……”
而這樣一來,一場決戰在所難免。
對此,程元義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這些日子他就怕那邊的動靜太大,將鎮遼軍嚇跑。
畢竟法不可持久,一旦拖得久了,那些陰傀被幽冥死氣侵蝕太深,事后不好處置不說,也會引起不小的反噬。
他一人的身死道消倒不怕,只怕會影響,甚至削弱黃天道的氣運。
那樣的話,他程元義萬死難辭其咎。
至于鎮遼軍為什么不退,哪怕面對他們黃天軍堪稱恐怖的數量,依舊還要打上這場決戰,程元義短暫思忖,便有猜測。
除了對自己本身的實力自信外,估計對方也怕。
怕他們化整為零,到時候就算能贏,整個幽州必然也會遭受重創。
而似乎為了印證程元義的猜想。
這日,城外的鎮遼忽然送進來一封邀戰書。
程元義打開一開,只見上面只有簡單直白的一列字跡。
【終是同族相殘】
程元義看完之后,怔愣了許久。
忽然感覺自己過去對這些幽州蠻子的認知,似乎有些偏頗。
緩緩放下那封邀戰書,再聽得外間連續響了十數日的‘轟天雷’,漸漸停止了轟鳴。
程元義嘆息一聲,隨后道。
“便如了你們的意,又如何”
……
大雍太康六十一年,九月中。
烏泱泱的黃天賊軍一路死寂無聲,跨越數百里,抵近陰平。
在一定程度上,反過來對陰平城下的十數萬鎮遼軍完成了包圍。
而這時,龜縮在陰平城中近半月的黃天賊也有了動靜。
如此內外夾擊之下,單論兵力來說。
鎮遼軍步騎合十五萬之數。
而黃天軍就算不提陰平城中的力量,也已經遠超百萬!
在這種十數倍的巨大數量懸殊上,一切似乎已經成為了定局。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戰鎮遼軍托大了,積累了近百年的這點家底子怕是也要一戰盡喪。
可讓所有人震驚的是,如此絕境之下,本該陷入混亂絕望的鎮遼軍竟是率先發出了此戰真正意義上的第一聲怒吼。
“鎮遼軍!進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