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他三觀崩塌的是,那跟隨‘阿紹’而來的年輕貴人,隨后便笑著自我介紹道。
“倒是某失禮了,忘了介紹了。”
“我名金臺吉——”
金臺吉!
兀術部的新可汗!
見赤勒博日睜大雙目,滿是駭然,臺吉咧嘴一笑。
“不錯,正是族長想的那個金臺吉。”
說著,又恭聲替韓紹揭開身份道。
“至于這位……乃是大雍燕國公、征北將軍,亦是金某的……主人。”
大雍燕國公、征北將軍!
兀術部新可汗的主人
瘋了!瘋了!
赤勒博日只感覺這個世間真的瘋了!
因為任憑他想破腦袋,也無論如何無法將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聯系到一起。
除此之外,還有‘阿紹’!
他可是親眼看到他被族人欺凌,看到他像個普通部民一樣,割草放馬牧羊的。
若真是如此顯貴的身份,何至于此
“赤勒博日!既見吾主,還不上前拜見”
見赤勒博日身形僵在那里,有些不滿的臺吉頓時沉下了臉。
對主人不敬,此罪在臺吉看來,幾乎等同于‘獲罪于天,無可禱也’!
只是韓紹卻是阻止了他的興師問罪,無所謂地擺擺手道。
“算了,都是姻親家人,就不用多禮了,落座吧。”
聽到這句‘姻親家人’,臺吉心中大喜,頓時顧不得跟赤勒博日計較,有如忠犬一般,跟在韓紹身后,伺候落座。
韓紹當仁不讓地坐在汗座之上,見赤勒博日依舊愣在原地,失笑道。
“烏娜,還不安頓你阿爸入座”
赤勒烏娜聞言,趕忙拉著她阿爸在臺吉對面的位置落座。
而后不理會赤勒博日錯愕,大大方方地走上汗座,與韓紹并肩而座。
那模樣已然是全當自己是這汗帳的女主人一般。
赤勒博日呆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哪里還不明白,從此刻起,自己怎么想、怎么覺得都已經不重要。
賊船已經上了,想下
自是門都沒有。
鐵青的臉色,陰陽變幻了一陣,赤勒博日終于咬牙道。
“阿紹……哦,不!君上——”
“君上要我赤勒部怎么做盡管吩咐,我赤勒部赴湯蹈火絕無二話!”
見他如此光棍地選擇了躺平,韓紹笑著對臺吉道。
“你看,孤就說赤勒族長是個聰明人,孤看人準吧。”
臺吉聞言,一臉感慨。
“主人圣心獨照,臺吉佩服!”
他這話也不完全是拍馬屁。
畢竟單論這份果決與不要臉的勁頭,這人就有了成大事的基礎。
余下不過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罷了。
不過有主人在,這個‘天’也完全不是問題。
因為主人手握天命,他就是這個天!
而韓紹在笑過之后,也不墨跡。
“行了,這草原上的事情,你比孤了解,接下來就由你跟赤勒族長溝通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