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某種難以自證的思念之中,也為了不再搭理李神通那個‘虛偽小人’,韓坤拉過韓奉先一連天真無邪道。
“走!我想出去騎馬,阿兄陪我出去溜一圈!”
自打初見便不知如何拒絕這個幼弟的韓奉先,想也沒想,便在嘴角扯出一個自認溫和的笑容。
“好。”
韓坤惡寒。
“行了,阿兄你還是別笑了,你笑起來可丑。”
韓奉先扯了扯嘴角,隨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其實他是會笑的。
別忘了,過去他還被稱作神秀時,在法海面前時常會笑。
只是現在只需要順從本心即可。
……
韓坤這個年歲的精力是無窮的。
原本還有些擔心他受不了沿路辛苦的韓奉先,回想了下差不多這個歲數的自己,卻發現過去的記憶早已模糊。
唯一留下來的痕跡,似乎只有無盡的血色和嘗不盡的苦難。
老師曾經讓自己放下,讓自己這個已經沒有家的人,出家。
可父親卻讓自己拿起了刀,親手結束了那段令人窒息的夢魘。
當那一日,父親將襁褓中的小小人兒交到他手中時。
他知道,他又有家了。
所以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為這個家傾盡一切。
而就在韓奉先微微出神之際,一張小臉忽然湊近。
“阿兄,你在想什么”
說完,還沒等韓奉先回答。
韓坤便一臉恍然大悟。
“阿兄是在想女人了吧!”
說著,不理會韓奉先腦門上的青筋直跳,自顧自道。
“也是,阿兄這個年紀血氣方剛,想女人也是正常,回頭見了父親,我跟父親說一聲,讓他幫你找——”
聽到這小嘴里吐出的虎狼之詞,韓奉先終于忍不住了,臉色一黑。
“都誰教你的這些”
果然!
父親就應該聽他的,早早將阿弟接回來!
放在草原那處蠻荒腌臜之地,好好的人兒都學來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想到這里,韓奉先臉色陰沉,殺意展露。
他已經決定了,等回去后便遣人去王廷查一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么大的膽子,竟敢以此齷齪手段污染他燕國少君!
而眼看韓奉先真的生氣了,韓坤腦袋一縮,終于有點怕了。
只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這阿兄的怒意與殺氣,并不是沖自己來的。
于是他大著膽子,故作天真地小心試探道。
“啊沒人教我啊——”
話還沒有說完,韓奉先便武斷道。
“不可能!我家阿弟秉性純良,怎么可能會懂這些”
“定是有些用心險惡之輩,妄圖戕害吾弟!”
韓坤有些懵。
‘啊,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天生壞種來著……’
不過這不重要。
韓坤眨巴了下眼睛,隨后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對了,阿兄。”
“你們這一路緊趕慢趕,可是家里出了什么變故”
這才是韓坤真正關心的問題,也是他借著騎馬放風的由頭,將韓奉先單獨叫出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