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步對騎,素來占據絕對的優勢,如何能敗
更何況那些混賬戰前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證此戰必勝,可最后交給自己的竟然是這樣一番結果
“該死!”
“一幫廢物!”
丁軌怒意沖霄,正欲發作間,卻見那些混賬此時已經步入虛空,親自出手與鎮遼軍一眾強者戰作一團。
只是對于他們的勇氣與悍烈,丁軌不但沒有感到絲毫的欣慰,反倒是越發憤怒。
因為虛空之上的戰事同樣讓他大失所望!
風云激蕩,天地變色間。
一道道殘破的軀體從虛空不斷墜落,強大浩瀚的氣血遍灑長空,引得天空下起陣陣傾盆血雨。
可入目之下,卻大多都是己方的落敗慘死者。
換而言之,這一場事關兩州局勢的大會戰,從士卒到軍將,他們并州在鎮遼軍面前全都是——一敗涂地!
“廢物!廢物!廢物!”
丁軌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失望,只能以言語咒罵來宣泄情緒。
可罵歸罵,當他抬眼望著那片搖搖欲墜、即將破碎的天人法域時,他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出手了。
沒有任何多余的廢話,九境太乙的浩瀚本源傾瀉而出,須臾間便化作一只遮天大手,一手抓向那片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天人法域。
八境天人,雖帶了個天字,可這個‘天’卻只局限于自身的天人法域秘境當中。
但九境太乙不同。
太乙者,太一也!
而【太一】之說,兼有【道】名。
所謂太乙本源,其實便是一部分天道本源。
二者相較,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所以當丁軌向自己抓來的時候,齊朔頓時便蹙起了眉頭,感覺到了幾分壓力。
但也僅此而已了。
誰讓他這個天人和尋常天人根本不能同日而語呢
丁軌想要破他的天人法域更是可笑至極。
唯一讓他感覺到有些麻煩的是,若是這么展露自己合道的那扇天門,其后續的影響罷了。
而就在他踟躕不定的時候,一道玄之又玄的古老氣息阻攔在那道遮天巨手面前。
彈指間,便將之破滅。
出手被阻的丁軌眉眼一挑,壓下怒意望向虛空。
“本刺史倒不知青丘涂山氏竟也開始給人當狗了……”
緩緩從虛空現出身形的涂山老祖倒有幾分唾面自干的氣度,面對這樣的羞辱也只是淡淡笑道。
“沒辦法,為子孫后代求一方安寧,總要有所付出。”
“老朽別無所長,也只能出點苦力罷了。”
丁軌聞言,也懶得去管姓韓的那小兒輩與涂山氏的人妖茍且,只道。
“你這老不死當真要阻本刺史”
說著,丁軌冷哼一聲道。
“你可想清楚了!”
“這煌煌人道大世,我人族打生打死皆是我人族自家的事情,你妖族摻和其中,這份因果可承擔得起!”
言下之意,我人族的事情,你一個妖族什么東西,也配插手
如果說前面的那句辱罵,只是人身攻擊的話,后面這句話就涉及種族那啥了。
饒是涂山老祖脾氣好,臉色也免不了陰沉了下來。
“丁刺史莫不是忘了,我族先祖乃是人皇發妻!”
“這人族的事情,別家摻和不得,我青丘涂山如何摻和不得”
人皇發妻,一朝帝后。
涂山老祖雖不敢以人族母族自居,但有份因果在,說出這話卻是底氣十足。
丁軌聞言,臉色一僵,一時竟有些無法反駁。
這時他才想起,那姓韓的小兒輩府內后宅有一姬妾似乎是出身涂山氏,原本他只以為那女子不過是尋常狐女,可現在看來,卻是他想岔了。
這青丘涂山與韓紹的牽連遠比他原先以為的還要密切,否則的話涂山老祖這條老狐貍絕不會表現得這般賣力!
意識到這一點,丁軌心中漸沉,目光一陣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