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可能!
就在解決了上官氏一族后的次日,那些赤衣暗衛和神都禁軍便再次動了。
而這一次的動靜則更加駭人!
當沉重肅殺的馬蹄再次踏響天街之際,還在為上官一族的慘烈下場而感到驚惶、憤怒的神都公卿,正緊鑼密鼓地密謀串聯時,一睜眼竟已經被破開了隱秘所在,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糟了!中計了!’
很顯然,那姬胤小兒之所以暫緩了對他們下手,其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們匯集的機會,以方便他一網打盡!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此次密會的幾人,在那些赤衣暗衛到來之時,突然沉默著起身走到了對面。
此情此景,他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們所有人包括已經歿于未央深宮的上官鼎,全都低估了那個懦弱兒帝!
其心機之沉、城府之深,手段之狠辣,遠甚其父太康帝!
而如今他們已然……大勢已去!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條便是死扛到底,與之不死不休,魚死網破。
而另一條則是——
“能否轉告陛下,我等愿意棄暗投明,從此輔佐陛下中興大雍,還請陛下予我等一條生路……”
此話一說,在場其他公卿臉色變幻了一陣,最終選擇了附和。
“過去逆相上官鼎勢大,我等這才不得以為其裹挾。”
“今,陛下誅殺逆相上官鼎,有重掌乾坤之力、亦有扭轉乾坤之念。”
“我等自當為陛下、為大雍盡效人臣之能,只求陛下仁德,允我等臣子改過自新……”
言語之間,將過去的事情一推六二五。
反正上官鼎現在已經死了,整個上官氏也煙消云散。
將屎盆子全都扣在他上官鼎頭上,他難不成還能從九幽蹦跶出來為自己辯駁。
只是面對他們的‘幡然醒悟’,對面那些赤衣暗衛卻是齊齊將目光望向了太常寺車府令‘趙車府’。
“呵呵——”
一聲熟悉的輕笑,從‘趙車府’口中傳出。
卻讓在場一眾公卿霍然色變。
因為這笑聲本不該屬于‘趙車府’,而是屬于興平帝姬胤。
神通,他化自在!
一眾公卿心生悚然。
誰也沒想到他們罵天罵地、百般嘲弄辱罵的正主,竟一直就存在于他們身邊。
一時間,有人難堪、有人尷尬、有人惱羞成怒……
尤其是姬胤那聲輕笑后,吐出的那句。
“改過自新?這么說……你們都知道錯了?”
在場公卿聞言,不禁有些沉默。
這么多年,他們桀驁慣了,何曾認過錯?
哪怕先皇太康帝在位時,也是如此。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陛下……”
‘趙車府’笑著擺擺手。
“行了,不用在朕面前演戲。”
“你們不是知道錯了,只是怕死罷了。”
羞辱。
毫不留情的羞辱。
在場公卿無不臉色鐵青。
而這時,‘趙車府’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浮現一抹玩味。
“朕問你們一個問題,若是你們答對了,朕就放過你們,怎么樣?”
在場公卿一愣,本不想接話。
可瞥了一眼四周已經布下的封禁陣法,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
“陛下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