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聽到一聲綿長刺耳的尖叫,以及令人牙酸的咀嚼聲,很容易理解這種直接的疼痛,況且,妖傀咬破拓跋圖肩頭的同時,不僅吞噬血肉,也在強行抽吸靈力,正如他吸納低級符箓和丹藥中的靈能一般,這完全出自進食的本能。
無心體會對手的窘境,江楓右手抄起藍焱大劍,同樸鐵信交換一下你我都懂的眼神,一同斬向行動受限的拓跋圖。
趁他病,要他命,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僅憑法器本身的威力,兩人的靈力都已經枯干,江楓甚至使用一招縱貫一擊的靈力都沒有,好在還有寒毒被動效果,加上樸鐵信的燃,方才堪堪撕裂拓跋圖的防御,不過這種程度的威力,足以將拓跋圖送入死神的懷抱。
呵
凌飛度看的倦了,在藤椅上挪了挪慵懶的身體,這場比斗并不如想象中的好看。右側的一名一直觀戰的灰衣護衛,收了手中的法器,小心的靠過身來,低聲說了幾句,又指了指拓跋圖,似乎想要凌少出手相救,然而他卻只是揮了揮手,反而叫了另外一名黑袍老年修士過來,低聲問詢了幾句,這才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卻已經一腳踢在抱在一起的拓跋圖和宋維多,兩人像一團圓滾滾的肉球一般,被勁力沖擊,甩在三十丈遠的地方,幾近護持法陣的邊緣。拓跋圖的身上,涌出一道深綠色的毒煙,原本已經趨近衰弱的地級的氣息,正在加速消散。
呼
凌飛度長吐一口白氣,望向一臉疑惑的江楓眾人,又落在余小正的臉上,走上前來,用只有幾人能夠聽清的聲音問道
“長汀君張天漠,是你什么人”
余小正的臉色微變,原本因靈力枯干而蒼白的臉上又添了一抹驚慌,不過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神態,“是家中前輩的故友。”
“家中的前輩是哪位”
“恕難相告。”余小正恭敬的行了一禮,“家規所限,還請前輩不要勉強。”
呵
凌飛度露出一絲玩味的眼神,并沒有多計較,“如果有機會,替我向前輩問個好。如果你有他的消息,隨時都可以來我這。今日之事,我已經幫你們了結。但是拓跋圖的命,還是要算到你的頭上。”他抬起右手,指了指江楓,地級氣息充斥四周。
“淺山宗掌門江楓,與寒山派掌門拓跋圖相約在此決斗,生死各安天命,拓跋圖已敗江楓勝”
“是”未等江楓幾人回答,遠處的幾名護衛,異口同聲的響應道,似乎已經蓋棺論定般的定調了整件事的風向。
江楓哪能不識抬舉,他知道這事情的關鍵在于那個什么“長汀君張天漠”,聽起來是個很有來頭的人物,方才的戰斗,自己一方形勢已經占優,雖然不能立刻干掉拓跋圖,但也僅僅是時間問題,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在凌飛度不出手幫助拓跋圖。
“淺山宗貧弱,小小禮物,希望前輩收下。”江楓掏出一枚玉盒,里面正是那枚蟻后毒囊,這東西對自己來講價值不低,但對于眼前這位大人物,恐怕只是九牛一毛,但既然對方修煉毒功,蟻后毒囊多半對其有用,論稀有度,這東西還是百里挑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