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感到后頸冒出絲絲冷氣,可能的懷疑對象一一浮現在眼前,又一個個否定,直到鎖定兩個人。
“大家都講講吧,談談看法。”江楓面南而坐,清漆長桌左手面坐著有些困意的吳全忠,右手則是面色略顯紅潤的王顯道,以及穿著厚實的鄭魯達,三人乘坐兩輛馬車,剛剛到達大邑郡,還未休息片刻,就被江楓叫在一處,討論淺山宗的問題。
扔在幾人面前的,正是余小正送給自己的那疊可疑的書信,來自于拓拔圖的儲物袋,字里行間可以推斷,均出自宗內玄級修士岳溪山之手。在這之前,周星也曾經猶豫過,是否與自己講出此事,他的情報來自于馬太吉,只是語焉不詳,缺少細節,像是捕風捉影,雖然江楓相信一個剛剛投靠之人,沒必要中傷一位與他毫無關聯的淺山宗修士,但是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即便自己堅持,在長老會上也多半得不到什么結論。
這些書信,江楓都逐一看過多遍,基本涉及自己和幾位長老的行蹤,淺山部分修士的情報,以及充斥了不少抱怨之詞,但是涉及投奔,叛宗之類,鮮有表露。用來定個泄密罪問題不大,但要想定個叛宗之罪,還是很難的。從信件內容的前后關聯來看,似乎并不齊全,或許被拓拔圖刻意收藏,或許干脆毀掉了,至少并不在儲物袋中。
鄭魯達只匆匆看了一封,就扔了手中的書信,怒氣瞬間將臉漲得通紅,也忘了自己怕冷,抖落身上的白虎皮毛大氅,站起身來在空間不多的屋內逡巡,“這老匹夫吃里扒外,任老頭當年對他不薄,為何要害我們,真不是個東西,該殺”
吳全忠相比鄭魯達則淡定了很多,仔細看完每封,又遞給對面的王顯道,長嘆了一口氣,“這有點過了啊,有事情內部說,為何到寒山派折騰,這里面好像還關七盟的事,打仗我們躲還來不及呢,這家伙還真不怕惹火上身。”他敲了敲桌子,“老王,說說吧,你管執法,這事情按照宗內規矩,該如何處理”
王顯道沒受吳全忠攛掇,三人他看的最慢,偶爾還翻到前一封來仔細查閱,最后挑出其中的三頁來,看看等著自己發表意見的幾人,又慢條斯理的翻看起來。
“你倒是說啊”鄭魯達都急了。
“掌門,你真的殺了拓跋圖”王顯道轉而先問起別的事情來。
江楓照例扔出了那塊特殊的水色玉玨,正是他之前招攬周星所用的憑證,“東西都在御風宗的人手里,我只拿到了這個,還有這些對他們價值不大的信。”
他自然不會輕易暴露樸鐵信的存在,也不會提及余小正和余家背后“長汀君”的故事,拓跋圖身死的事情估計剛剛傳到消息不暢的淺山宗,既然御風宗已經定調了自己和拓跋圖決斗,死傷各安天命,自己就要沿著這個調子繼續走下去。個中細節,也要等官面上的消息發酵完畢,才能自行補充。
“僥幸而已,我也受了些內傷,好在已經痊愈了。”江楓輕描淡寫,并不透露任何細節,更不會扔出拓跋圖的尸體來為自己作證,拓跋圖已經晉升地級,這件事情幾人都知道,說的少,反而會更有效果。
“那這個問題就簡單許多了。”王顯道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輕輕放下書信,“首先我們先追溯一下,是誰泄露了我們一同要去寒山派的消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