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報的收集上,左子蟬比冷聽濤更為擅長,蓋因左家的低級修士數量,遠超過冷家,具有充足的可信賴人手可以調配。并且,很多人在宗內都有職務擔當,雖然并不關鍵,但勝在布局,更有幾個小型的商會,與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經商的同時,也能為其快速傳遞情報。
“是,我已經找人在鐘家確認過,冷聽濤的確已經正式下了彩禮。”
“呵,這是在試探蘇黎清的底線。”左子蟬輕捻胡須,很快就將另一份之前冷聽風遇襲的情報聯系在一起,“他是在等蘇黎清的表態,你怎么看,趙先生”
“應該是這樣,”趙鳴福是左子蟬的幕僚,跟隨他已經多年,自然無需順著主人的意思講,“很明顯的陽謀,蘇黎清此時的表態很關鍵。”
“根子上還是立嗣的老問題,”左子蟬分析道,“看起來,蘇掌門的六個女兒,都該嫁人了,最終就是比誰家的根子好,能出資質好的男丁修士。”說到這里,他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趙先生,你認為,我們應該持什么態度”
“看”
“只是看”
“如果您不想吃虧的話,可以聯絡下冷聽濤,但您和他屬于天然的對立關系,如果被蘇掌門看出你們有聯合在一起的傾向,他會使出一山不存二虎的策略,到時候,吃虧的反而是咱們。”
“對立永遠只是臨時的,我們斗了那么多年,還不是希望哄掌門他放心。”
左子蟬并不太認同幕僚的話,實際上,不論是趙鳴福,還是剛剛回去省親,不在此間的幕僚洪三通的意思,他都不會輕易采納,他只是習慣性的聽取意見,并有自己的判斷力以及決斷,并且鮮有出錯。
“抓住冷聽風擅離職守,私回宗門的事情不放,讓老四在宗門議事會說道說道此事,冷聽濤現在正缺有人將此事鬧大,我們得幫他一把。”
左子蟬臉上浮現出一縷淡淡的笑容,“同時,派人去探探劉家和孫家的意思,特別是劉家,他們不是要迎娶掌門的明珠么,怎么最近一點動靜都沒有問問婚期,我還打算喝喜酒呢,另者,鐘家那里,找個不怕死的去掌門那建議一下,給他們一個城主當當,火上添把柴,這種事情最好看不過了。”
午后的陽光甚是毒辣。
江楓一早就上了獸船,等了許久,才等到余小正姐弟以及余成克,與江楓預期的不同,他隱隱覺得余小曼,對于此次前往正氣盟拍賣會,并沒有之前那么熱衷。
是已經有所得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余小正自然不愿意同一臉嚴肅的余成克共處一室,他借故出來,到了江楓的小房間里,繼續“訴苦”,江楓打了一道隔音符,低聲詢問道
“拍賣會的拍品,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