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力宗,東極城西部的蕭家先祖之地。
地級七段的蕭不庸,剛剛用過早膳,休息了片刻,便整理好制式袍服,準備出行前往東極城,參與掌門朱謙牧通知的特別會議,至于會議的內容,他沒有問,傳信者也沒有說。
這不重要。
攝起案頭的一本道經,他打算在四個多時辰的飛行中,將此道經的后半部分看完,以他全速飛行的速度,并不需要這么多時間,但他一向習慣了由自家子弟駕馭飛劍,便準備提早出發。
這個時候,他的靈感突有觸動,便甩出一道銀白靈符,打在身前的銅鏡之上,那銅鏡旋即浮現出一名青年修士的面目,正是掌門座前的傳訊執事朱鎮岳,此等機密職務,唯有朱家人才有機會得到。
“今天的會議取消。”銅鏡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好。”蕭不庸指尖微彈,將那貼在銅鏡上的靈符收起,那影像隨即消散,隨后,他原地佇立了片刻,思緒飄飛,待到駕馭飛劍的子弟扣門時,方才醒轉過來。
“改去真武城。”他覺得這個事情,并沒有“取消”二字那么簡單。
幾乎在同一時刻,東極城,掌門內府。
“稟老祖,袁益都說他雖然對您的系辭很感興趣,但他尚有要事在身,兩個月之后再來東極城拜訪。”
“我知道了。”
朱謙牧伸手屏退來者,將放在案頭的三本系辭殘卷攝在手中,粗略的翻看了幾頁,他想起來上次袁益都提出交換此物的條件,乃是兩次免費的占卜,加一本天級的技能書,以及一個親傳弟子的機會,想來他對于此物,心中甚是期待,甚至到了志在必得的程度。如今,卻沒有理會自己的出讓,而以有事為由,不肯來東極城,到底是為何故呢,難不成,他嗅到了什么危險的信號
袁益都但凡出行,均會占卜吉兇,也就是說,此番他占卜的結果并不好,朱謙牧也知道,袁益都同樣精通于化解,如今,化解的機會都無,豈不是大兇之兆
思及此處,他心中的不安,再度濃烈了幾分,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這種不安,到底來自何方。
“讓白家家主白星若來見我。”
不一會兒,等候在府外的白星若便進了房間,依例行禮,修為地級六段的他氣息內斂,如同慈眉善目的模樣一般,平和無華,雖然他在門內已經不擔任任何職務,但因為白家的緣故,在門中的地位,不遜于各位長老。
“星若,你我兩家的婚約,你怎么看”朱謙牧開門見山,直入正題。
“在下自然是十分認可的。”白星若不卑不亢,“白家的人,除了助我籌備石阡盟會者之外,但凡空閑者,都在尋找白若熙,但至今尚未找到,我們用了占卜,結果顯示在淺山宗,但我們真正派人去找時,卻沒有發現。”
“那個江楓呢,你有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