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了。”
江楓聲音不高不低的道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見幾人抬頭,用略顯困倦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回應了自己的點頭示意,江楓便若無其事的坐到了一名皂袍雜役旁,信手拈起一件他剛剛匯總完畢的公文來。
這是件有關齊國北部的公文,里面的人和事,他都沒有任何印象,便佯裝仔細的看完,之后將地級層次的氣息隱隱外露,但又將影響范圍控制在左近,食指點了點案頭,“這名滕子雄的介紹,是不是少了些”
“哦是么,我看看”那雜役臉上稍顯慌亂,趕緊接過來驗看,“是粗糙了些,我馬上去收集補上。”他低頭諾諾,很快跑到另一間儲藏室中,奮力翻找起來。
其實江楓壓根什么都沒看出來,他只是覺得這滕子雄的介紹,只有一頁半,而公文中的其他同階修士,均寫滿了兩頁而已。壓住心中的些許緊張,正襟危坐,趁著那雜役去尋找檔案的間隙,眼角余光瞥見其他幾名雜役并未關注自己,便將案前一摞公文盡數攝在手中,匆匆的過了一眼封面的介紹,之后從中間拈出了一本。
“力宗掌門朱謙牧紀要”
原來如此。
片刻之后,忽略了各種修飾用的辭藻,江楓已然將此公文看了兩遍,也得知了之前力宗掌門朱謙牧到底與何人為敵,三名元嬰修士,一名偽天級修士,以及隱在暗處,只為策應的一名偽天級修士。
朱謙牧自然身隕,這個趙元吉已經說過了,天道“水月鏡影”被金光閣元嬰修士秦九貞所得,而中流島偽天級修士周伯道身隕,天羅門元嬰修士劉師漢重傷,更為重要的是,齊國元嬰修士姜恪圭以元嬰之體遁逃,但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
話說別人都可以,但你怎么能不知去向,我還指望你為我出具文書救涂山呢江楓心中頓時極不爽利,他原本以為,只要說服姜恪圭出具文書,涂山一事便可完結大半,現在看來,這條疑似可行的路徑,完全沒有指望了。
哎
江楓心中喟嘆一聲,暗道時運不濟,旋即掐滅心中殘念,既是不知去向,一定是沒有回到齊國,救助涂山多半要另尋他法了。話說即便毫發無傷,自己是否能說服他幫忙,仍是未知之數,縱使自己不計較對方損毀古寶永恒之塔的舉動,對方也未必心懷感恩。
這方世界,強者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至于紀要中提及的其他消息,除卻蕭家的蕭不庸身死之外,倒是與自己沒有任何干系,想來作為蕭家第一高手,他的死,對于蕭家在力宗的勢力有不小的打擊,但除卻余家和楚家外,其余各家均有折損,想來此消彼長,是福是禍還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