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但至少需要三年,方可形成一戰之力,水月鏡影天道破損的程度,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慶裕的身影中傳來一聲嘆息,“雖然對于我們的計劃并無太多影響,但秦九貞欠下的賬,恐怕需要你我三人幫忙分擔一二了。”
“死人是不需要補償的,這樣就少了一份。”金圣熙嘿然一笑。
“話說秦九貞的實力也太弱了些。”宋湘弘道,“慶裕,你選人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忠誠才是第一要務。”慶裕辯解道,“總比那個姜恪圭強,我一直懷疑,這天道的損毀程度之所以如此高,是他故意催動永恒之塔,耗盡其威能導致的。你和劉庭堅達成的約定,應該不是要盡毀兩種天道吧”
“當然不是。”宋湘弘道,“自作主張,有可能是姜恪圭的私心,但也可能是劉庭堅授意為之,雖然包括首席在內,我們所有人都討厭朱謙牧這個騎墻的家伙,但劉庭堅可不希望我們變得太強。不過好消息也是有的。”
“好消息”
“寧立恒這次虧大了,許福寧收了那個江楓為親傳弟子,并且接受了淺山宗的供奉,我們理藩院的人已經證實了此事。”
“呵”
慶裕笑了,扭曲的身影都隨之簌簌抖動,“這是今天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我原本以為首席只是旁觀,現在看來他也出了一份力呀。”
淺山宗,北木郡。
蘇錦剛剛從一場突襲中緩過神來,喝下侍女為其準備的斂神茶,盯著立在眼前的權水生,以及四具黑衣人尸體,以及一名侍女的尸體,只覺得芒刺在背,久久不得安寧。
片刻之后,她盈盈起身,走到黑衣人身邊,將他們的蒙面扯下,露出幾個面目清晰,但又陌生的臉孔來,方才的混亂之中,她能覺察到此四人,修為最高者,應在靈級高段,盡管不高,但對付自己綽綽有余,更重要的是,恰逢魏婕長老已經南下,宗
內又沒有其他修士在此駐守的空檔。
“不是你的人”蘇錦轉身一臉狐疑的看向樸水聲,雖然她知道此人伴隨父親左右多年,喜怒不行于色,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苗頭實數難事一樁。
“自然不是,更不會是掌門的人。”樸水聲站了過來,指著地上的尸體,“此三人是孫寶泰之前的家丁,而另一人,則是你妹夫劉泗疆暗中豢養的門客。”
“他們為何要偷襲我方才似乎要置我于死地。”
“這全是因為江楓的緣故。”樸水聲語速略慢的解釋道,“你大概不知道吧,孫寶泰和劉奎一之死,與江楓脫不了干系。”
“這,”蘇錦不由得陡然色變,“江楓我夫君他有這般厲害能同時與兩名地級修士為敵”她忽然記起來之前在金城派南,魏國北境逃亡,自己被江楓拋下的狼狽一幕,不論作何假設,江楓都不可能有那個實力。
“人是會變的,包括你的父親。”樸水聲順勢解釋道,“自從你們各自嫁人之后,掌門他終日郁郁寡歡,不止常常擔憂你們是否幸福,還時常掛念你們的安危。故此,專門委派了數名修士,暗中保護你們的安全,此番倘若不是被我等撞見,恐怕三郡主你的性命”
“替我多謝父親。”
蘇錦臉色恢復了紅潤,氣息也變得平穩起來,“不過此舉多少有些不妥,畢竟這里是淺山宗,倘若你們身份暴露,恐怕會傷及淺山宗和金城派的和氣,畢竟現在大家都是金城盟的一員,滯留此間有刺探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