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江楓正要動手取了他的金丹,怕他使詐,便貼了數枚封靈符。
“我身上有師父的印記,你殺了我,他知道后,必找你報仇。”
“你嚇我”江楓心道我連金光閣元嬰秦九貞的人都殺了,還怕多一個天音寺的仇家么,不過想想秦九貞可能是忙著祭煉天道,沒時間搭理自己,但同光可就不一定了,那可是能同萬老魔打成平手的存在。
“你最好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什么都不說,但法器得還給我。”弘知見那幾名靈級修士手中拿著自己的幾件法器琢磨,雙眼都紅了。
“知道是什么害了你么”
“不知。”弘知瞄了一眼江楓,陡然覺悟“難道你和我師父有仇”
“呸,是你這張破嘴。”江楓拍了拍他的臉頰,心道你要是不提“云星上人”的名號,我也許就隨便和你招呼幾下就各奔東西了,畢竟我也不想招惹天音寺,為黑鯨出頭也沒那么重要,未料想你這小子知道的太多,還說了出來。
“我說什么了”弘知竟然還不知道。
“總之,我不信你。”江楓從幾名徒弟手中拿了弘知的法器,又仔細打量了枯瘦的弘知一番,發現這廝竟然沒有儲物袋傍身,除了一本度牒之外,別無他物,還真是個窮金丹,不過想想他師父同光的風格,也就釋然了,單獨挑出那裂口的黃銅戒指,“說吧,這東西為什么會對黑鯨有用,你又是怎么知道它是如何祭煉的”
“這指環對修士死后凝聚不散的陰魂,有特殊的克制。”弘知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娓娓道來,絲毫沒有顧忌到自己的囚徒身份,“這畜生”他瞟了一眼齜牙咧嘴的黑鯨,改口道,“這黑鯨偷吃了我宗的重犯之后,經過我的洞府,被我偶然發現,便追了上來,至于鎮魂明澤指環對它有用,也是偶然發現的,故此,我推測它可能是用修士的靈魂為引,鑄煉而成的器靈。”
“你怎么會知道如此手段又如何知道覺生血袍”
“我祖父當年,曾經參與追緝過一名自稱云星上人的妖邪,留下了些許筆記,你身上的覺生血袍,也在當年的記錄之中。故此,我便認了出來。”
“筆記呢”
“拜師的時候已經送給了師父。”
“那這缽盂中的鬼物如何而來”江楓自然知道“覺生血袍”有克制鬼物的功效,但今日的情形,卻是第一次見到,此時,經脈中的晦澀早已清除,除卻感到略有困倦之外,并無大礙,但一靠近這紅黑兩色的缽盂,他便登時能感覺到“覺生血袍”的渴望,但江楓知道,此物形同毒藥,不能吸入太多。
“此乃家傳之寶。具體從何處來,我也不知。”
家傳的江楓覺得這缽盂來歷成迷,心道會不會是上任云星上人的東西。隨即想到倘若是的話,為何云星上人會留一件對自己有害的東西,這么想來,或許是這弘知的先祖自行煉制,而效用,多半除了對敵之外,更有針對性探測“覺生血袍”,借以鎖定云星上人的功用。
說起來,這里面的鬼物,應該算是個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