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偏,剛好命中,準頭和力度都屬上佳,靈力操控雖然略老,但卻沒有絲毫浪費,穿透一階法袍剛剛好。”
“師父,我說的是咱們的飛劍。”
“哦。”江閑亭老臉一紅,卻又故意瞪了弟子一眼,“我自有分寸,如此做,就是提醒你們,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不要事事都想著有我照拂。”
“是”身后傳來整齊的應和,江閑亭不由得心中輕嘆一聲,這些宗內修士別的都好,就是太乖了,長此以往,哪有斗法之心,不像云蘿卿,睡熟了也還得記得要考驗老夫我。思及此處,他再瞥了一眼,更覺得那飛劍舞得隨他心意。
“江掌門,秦盟主吩咐我過來督戰。”江閑亭正癡著遙望,隔空里卻飛來一道人影,正是秦盟主的軍師魯博望。
這只討厭的臭蟲,怎么這個時候來,掃了我的雅興,江閑亭心中這樣想,面上卻全是決絕斗志,“請盟主放心,一旦發現敵方破綻,我宗必然立刻切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速速進軍,不得有誤。”
魯博望早知道眼前這位是個老滑頭,上次宗門大戰,就屬狂沙宗損失最小,這宗門名字算是敗壞在這位人精掌門手中了,想當年思及故人,他心中未免道了一聲可惜。
“為大江盟而戰”他的聲音如雷貫耳,傳遍周遭數十丈,江閑亭登時便感受到身后幾名弟子的熱血,不禁輕嘆了一聲“幼稚”,不過盟中的命令,他自是不敢違抗,只得發放號令,“爾等勠力同心,尋機破敵”
言畢,他便收了腳下巨劍,見得身后十六名筑基修士,化為各色流光,融入到前方戰團,自己則扔出一道符箓,將自己隱在一團灰霧之中,快速向中央戰團靠攏而去。
“無膽老鬼”
魯博望輕蔑的罵了一句,駕馭飛劍,向另一家盟內宗門飛去,待他的身形消散,江閑亭的身影再度從虛無中顯露出來,只是此番換了一副模樣,雖然還是狂沙宗打扮,但卻膚白貌美,英俊了許多。
他在人群中穿行,偶爾扔出各色符箓,但多半無害,逐漸接近戰場中央。
“我來”他斥退了一名與敵搏命的弟子,隨手將一道符箓打出,正中一名流花宗弟子,那弟子身形頓時搖搖欲墜,只得操控飛劍逃竄,他卻再度攔下己方想要追殺的弟子。
“速去助你師妹”他指了指遠方與一名龍橋派弟子搏殺的本宗女修,此時正占盡優勢,毫無敗北的可能。
不能結下深仇,不止他這樣想,他看得出來,云蘿卿也一樣如此,只是她操控飛劍,拿捏的難度比自己更大。
連續找借口斥退三名想要深入戰場的弟子,他逐漸靠近了戰場中央,此時云蘿卿正與另一名金丹修士搏殺,正是洪浪門長老馬休。
“馬臉,我來”他叫著馬休的外號。
“沒你的事”馬休不想停手,他正占了上風,可惜江閑亭卻不甘心,徑直插入戰團,佯裝幫忙間卻給了云蘿卿一個喘息的機會,令馬休占據的優勢頓時化為無形。馬休眉頭緊皺,只得連續催動袖中暗器,想要扳回一局,卻見江閑亭的身形,不偏不倚的正擋在自己身前,只得收束靈力,硬生生的將那暗器偏了一尺,這才沒有傷到江閑亭。
“你搗什么亂”馬休怒不可遏,偏偏傷害盟中修士堪比傷害同門,在秦盟主那里乃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