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開火,五發極速射打完了剛轉移陣地,對面的曲射火力開炮了。
轟!轟轟轟!
剛剛開火的陣地同樣是爆炸連天。
日軍并沒動用大口徑火炮,而是零散的曲射炮陣地進行了還擊。
六零迫擊炮是打不到日軍軍營內圍的,開火也只能打外面的環形冰墻工事和離陣地前沿近的幾道冰墻。
雙方你追我趕,展開了黑夜中無休無止的炮戰,五發極速射是極限,再多打很可能挨炸,這個不用指揮官催促,也不用指揮官去一遍一遍的強調,炮兵剛轉移陣地,對面的炮彈就會飛來,炮兵都親眼目睹了連環爆炸的場面,完全不用催促,打完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炮擊進行了一個小時,內圍的鬼子士兵只能強迫自己睡覺,不過爆炸隆隆的響,即使再困再累也難以入眠。
各六零迫擊炮陣地后方一千米的距離,重迫擊炮也早準備好了,他們要等消息,等確定了日軍的曲射陣地分散炮擊,今晚任務不多,但射程內的迫擊炮陣地必須給清理干凈了。
凌晨兩點半,重迫擊炮陣營開火了,一百多門重炮,平均兩三門瞄準一個小陣地,十發極速射,同樣打完了就跑。
日軍還以為是小口徑炮彈的騷擾,當發現零散的炮兵陣地發生爆炸后不淡定了。
“重炮,對面重迫擊炮開火了,通知山炮野炮反制”。
山炮和野炮陣營一直在警惕,接到消息立即根據前沿觀察哨和測繪員的指令調整炮口,無奈的發現陣地太多了,怎么打啊!一門炮打一個陣地么?
僅僅過去了三分多鐘,山炮和野炮同時開火了,最多兩門炮打一個陣地,試射,調整炮口,等炮彈準確的落到大口徑迫擊炮陣地上,新四師的炮兵用地排車拉著迫擊炮和炮彈,已經離開陣地飛快的逃跑了。
諫山春樹一晚上沒有休息,聽著隨時闖進來的手下匯報著情況,沒有在乎最外圍兵力的損失和零散迫擊炮陣地的損失,在他看來,只要不發生密集炮彈砸進軍營里的情況,那么夜晚的防御就算勝利了,其它的損失無關緊要,明天攻擊,哪怕沖不上去也可以利用冰墻作為掩體互相射擊,就這一點,自己已經超過了大部分進攻沂蒙山區的同仁。
諫山春樹心中驕傲得很,他從來沒有把沈鴻烈當做對手,哪怕對面全是新四師的兵力,諫山春樹依然當做是和沂蒙游擊隊冷槍的交鋒。
打掉了日軍零散的迫擊炮陣地,大口徑迫擊炮轉移后沒有再繼續射擊,日軍的防御確實做的非常出色,沒有什么太好的機會。
沈鴻烈有些頭疼了,沒了飛機,沒有重炮,兩艘軍艦射程不夠,小鬼子縮成一團和刺猬一樣,根本下不去口啊!
“師座,要不要發電問一下冷槍隊長”。
這話沈自重和曲澤新他們都不敢說,能說的只有身邊這個二貨警衛。
“發一封電文吧,詳細說一下情況,唉!本以為出師了,還是差些東西啊”!
警衛不會安慰人,只能實話實說。
“師座也不能這樣說,比起前幾年我們炸掉工廠望風而逃,現在能壓著五六萬鬼子摁著打,已經是太大的進步了”。
“滾蛋,不會說話就特么裝啞巴,趕緊去通知發電,這個時候我兄弟肯定在睡覺,我睡不好,他也別想安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