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還在看著電文,劉彩云掀開簾子進來了。
“小風,還不休息”?
“彩云姐,在看電文呢,你怎么過來了”?
“警衛團剛剛發報,要我們醫院接收重傷員,十多輛卡車啊!預計凌晨三點到達,野戰醫院正在往山下搬遷”。
陳風嘆了口氣。
劉彩云湊近跟前,看了眼陳風手里的電文。
“傷亡怎么這么大,哪里出了問題么”?
“攻城戰不好打,哪怕火力占優也免不了損失,這還是有幾千鬼子投降了,不然損失還得加倍”。
“對了,彩云姐,醫院直接搬去大洼吧!現在不用擔心鬼子再打來蒙山了,大洼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正好用來給傷員養傷”。
“我也是這樣想的,上山下山太麻煩了,明天開始搬遷”。
陪著劉彩云聊到了凌晨兩點,兩人一起下山了,醫療器械器材藥物都去了大洼,房子是現成的,車隊來了會直奔大洼。
陳風開著吉普車一路風馳電掣,剛到大洼沒十分鐘,看到遠處傳來的車燈了。
所有人緊張起來,靠近村子前排的二十多戶都成了搶救室,陳風和劉彩云親自操刀,針對的全是危險程度比較高的傷員。
第一個就是腹部中彈,隨行戰士和護理介紹了基本情況,傷員還有意識,見到是隊長給自己做手術,還露出了個慘白的笑臉。
陳風顧不得看笑臉了,傷員明顯的貧血了,血型早就查驗了,ab型,讓護士掛上血包打上麻藥,陳風開始了緊急救治。
十卡車的傷員,從凌晨三點忙到了上午十一點,等所有的傷員處理完畢,陳風感覺快虛脫了,劉彩云也差不多,好在現在蒙山醫院能做手術的有二十多了,不然要忙到晚上天黑。
后勤部已經在幫著搬遷醫院了,除了一些重傷號不方便移動,所有的設備和器材都要搬到大洼,包括前些日子戰斗造成的一些輕傷員。
拖著疲憊的身軀,陳風進了老爹曾經住過的家,門前的梨樹掛著青皮果子,摘了個隨便擦了擦,咬一口甜香多汁。
大門是虛掩的,院子里還有些蔬菜架子,西紅柿落了一地,黃瓜墜落到地上已經發黃了,韭菜沒人照顧,完全成了爛草,陳風在墻下避雨的地方找了把鐮刀,三下五除二把韭菜割掉扔到了旁邊,等幾天過后發出新芽,就能進野戰醫院的廚房了。
屋子里還有很多之前的痕跡,最顯眼的是鍋屋炕頭上貼的兩個大胖小子年畫,這應該是父親最期盼的了吧!
摘了些成熟的西紅柿和稍微水嫩點的黃瓜,用水沖洗了放在水泥臺子上,陳風搬出了老爹曾經躺過的躺椅。
一口煙,一個西紅柿或者一根水嫩的小黃瓜,聽著村子里熱鬧的動靜,陳風逐漸進入了夢鄉。
劉彩云安排好一切,也故地重游的回了老家,注意到陳為平家里院門是開著的,好奇的看了一眼,見陳風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睡的正香,給虛掩了院子的大門。
自家院子因為靠后,暫時還沒安排過來傷員,劉彩云仔細的轉了一圈,查看著爹娘留下的生活痕跡,這一刻有些想念遠方的爹娘了,也不知道在那邊過的好不好,衣食肯定是無憂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適應那里的天氣和水土,也不知道喜歡吹牛和閑逛的老爹找不找得到吹牛的對象。
出了自家大門,眼尖的后勤部小張跑過來了。
“院長,搬遷的差不多了,院長室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