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我們是奔著鬼子來的,只要有小鬼子,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煉獄,我們都敢闖一闖”。
來自鷹醬國的美聯社的美女記者露西眼中含著淚光,她不敢想象以她的漂亮程度落入日本人手里會有什么后果,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會用手槍結束自己的生命,看著躺在擔架上忍著痛苦的傷員,露西直接飆起了中文。
“尊敬的士兵,我關注到你了,你是在剛才反沖鋒的時候被日軍的機槍打中的,現在感覺怎么樣?能撐住么?我們可能要走很久才能手術”。
擔架上的士兵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聞言露出了兩排大白牙,似乎根本沒把傷勢放在心上。
“撐不住大不了一死,人死卵朝天,從央米丁伏擊戰到現在,老子最少干掉了二十多個小鬼子了,早就值了,要不是鬼子沒追上來,老子根本就不會讓兄弟們抬著受累,留下幾棵手雷,老子還能干掉一窩鬼子”。
年輕戰士一口一個老子,露西明白這是口頭禪,沒有責怪的意思,想反對這個戰士充滿了敬意。
“小兄弟,打仗的時候有過害怕么?畢竟你們是出國作戰,要是犧牲了只能埋在異國他鄉了”。
年輕戰士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那又怎樣?只要有機會殺鬼子,老子連死無葬身之地都不會怕”。
露西一直陪護著這個擔架上的戰士,戰士傷重,露西沒有一直追問,休息的時候,露西去前面要了醫療器械和藥品給戰士做了簡單都手術,腹部的子彈取出來了,打上了遠征軍從國內帶回來的青霉素。
手術沒有麻醉,小戰士額頭上的汗珠子黃豆大小了仍然一聲不吭,露西心里又佩服又心疼。
手術做完了,小戰士似乎很有精神,看著自己的目光從之前的不屑變成了崇敬。
“記者姐姐,你是醫生”?
露西莞爾一笑:
“你猜對了,我是醫生,你的傷并不重,但不能一直拖下去,天氣太熱了,一旦發生感染,上帝也救不回來”。
戰士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欠你一條命”。
“不,你不欠我的,你們救活我一次,我感覺只救你一個還不夠,等晚上隊伍真正停止行軍的時候,我還要給一百個傷員處理傷口”。
不止是受傷的小傷員,周圍所有的戰士都露出了崇敬的目光,他們被腐國人坑過多次,順帶著對這些記者傳教士也沒什么好印象,不過都被眼前的漂亮女記者打動了,在戰場上,不看人下菜碟的醫生是永遠的神。
“我叫露西,是鷹醬國的,你叫什么名字”。
“兩百師二團一營二連三排二班上等兵,陳中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