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廢黜了太子之位,改封為親王,自己的女兒照樣可以做王妃。
“太子慢著點,下次可不能這么喝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們蘇家可是擔待不起。”
盧夫人和蘇六娘一左一右,攙扶著醉醺醺的李琦直奔女兒的閨房。
之所以把盧夫人拐到房間里,李琦就是為了讓目擊證人在場。
這個人可以是盧夫人,也可以是其他的兩位夫人,甚至還可以是蘇慶節的兒子,只要有人能夠親眼看到自己從蘇慶節的臥室內揪出龍袍就行。
否則,蘇慶節咬死自己陷害他,單靠蘇六娘也說不清。
“這邊、這邊,那是你岳父的房間。”
看到李琦迷迷糊糊的走向丈夫的房間,盧夫人急忙去指路,但李琦早就不容分說的推門入內,看似腳步踉蹌,實則每一步都在計劃之中。
這個房間是蘇慶節獨居的臥室,平常并不睡這里,而是在幾個妻妾那里輪流過夜,只有心煩意亂的時候偶爾過來獨居。
李琦進門之后,晃晃悠悠的走向床榻,一個倒栽蔥跌在床上。
“這是你岳父的房間,阿郁的房間在隔壁呢……”
“阿娘,算了吧,就讓夫君睡在這里吧,反正阿耶也不怎么過來,明兒個讓婢子們打掃就是了。”
盧夫人還想勸姑爺去隔壁女兒的房間睡,卻被蘇六娘柔聲阻止。
盧夫人無奈的嘆息一聲:“也好,為娘讓廚子做點醒酒湯,一會讓婢子送過來。”
眼看丈母娘就要離開,李琦趕緊發出痛苦的呻吟:“孤喝多了,頭好疼啊,渾身疼……”
蘇六娘頓時慌了神,急忙上前詢問:“太子,可是要傳御醫?”
“頭好疼啊!”
李琦并不搭理妻子,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摸起枕頭蓋在額頭上,在床上翻滾起來,“痛死我也,以后再也不喝了!”
“夫君你忍著,臣妾馬上命人喊太醫前來為你解酒,咦……這是什么東西?”
蘇六娘正要吩咐琴兒去太醫院找太醫過來,卻發現枕頭底下有一件明晃晃的衣衫,頓時吸引了雙眼。
按照大唐律制,除了皇帝與親王之外,其他爵位皆不能穿明黃色,就算蘇慶節身為國公也不行。
盧夫人也是吃了一驚,急忙上前摸起疊的方方正正的衣衫,嘴里嘀咕道:“這是哪里來的衣服?”
抖開一看,只見上面赫然繡著五爪金龍,在前胸與后背,雙肩俱都繡著栩栩如生的金龍,不是天子穿的龍袍又是什么?
“啊……”
盧夫人勃然變色,手中龍袍落在床上,一屁股癱在在地。
蘇六娘也是大吃一驚:“哎呀……咱家哪里來的龍袍?阿耶怎么會私藏這個東西,難不成他想做皇帝?”
盧夫人愣了片刻,急忙吩咐蘇六娘把龍袍收了:“快、快收起來,趕緊燒了。”
李琦這才裝模作樣的爬起來,嘴里嘀咕道:“岳母要把什么燒了?咦……這龍袍怎么比孤這個太子的四爪龍袍還要多一只爪子?”
“太子你看錯了,還是躺下睡覺吧?”
盧夫人驚慌失措,慌慌張張的坐起來去撿地上的龍袍。
李琦在床上翻了一個身,伸出一只胳膊卻已經抓在了手里,假裝被嚇得清醒過來:“啊呀……竟然是天子的龍袍?岳父在家里私藏龍袍,這可是滿門問斬的大罪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