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柔看來,連個名分都沒有就把女孩的肚子搞大,這可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沒想到在李瑛的眼里竟然如此輕描淡寫。
“這件事就不要聲張了,朕讓禮部去韋堅府上提親,盡快把韋三娘娶進宮中,把太子分到東宮獨居。
這東宮已經閑置了多年,也該迎接新主人了!”
李瑛也不墨跡,干脆利索的做了決定。
“可是陛下,這里面另有隱情。”
崔星彩站出來提出了不同意見。
“有何隱情?”
李瑛露出不解之色。
崔星彩道:“我看這韋熏兒心術不正,絕非良配,這種人絕不能做太子妃。”
李瑛捻著胡須道:“朕派錦衣衛調查了,崇仁坊的居民對她的口碑不錯,會不會是你對她有成見?”
“臣妾壓根不認識這個韋熏兒,何來成見?”
崔星彩據理力爭,“適才在蓬萊殿皇后責罰太子,太子說他與韋熏兒破戒的原因乃是他強迫韋熏兒。
可根據太子近侍方喜兒的交代來看,兩人之間并不像是太子強迫,更像是韋熏兒勾引太子。
這女子年紀輕輕便這么多心機,絕非良善,臣妾以為陛下應該好好調查一下這個韋熏兒。”
崔星彩說完,扭頭把跟在后面的方喜兒喊過來:“你過來,把太子與韋熏兒相見的事情,如實對圣人道來。”
“是。”
方喜兒哭喪著臉跪在大唐皇帝面前,把在蓬萊殿交代的事情又重復了一遍。
“這樣嘛?”
李瑛背負雙手,在大殿中來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做了決斷:“以朕之見,兩人你情我愿,一見鐘情,并沒有什么強迫不強迫,多半是半推半就。
而太子把責任扛在自己頭上,也是為了保護韋熏兒,可見他用情至深。
既然是太子犯了錯,豈能始亂終棄?
故此,朕決定了,命禮部明日前往韋府下六禮提親,擇一個良辰吉日把韋氏娶進東宮,冊立為太子妃。”
崔星彩一臉不解:“陛下,根據方喜兒的交代來看,明顯就是這個韋熏兒在故意接近太子,覬覦太子妃之位啊,你就讓她這樣得逞了?”
李瑛臉色一沉,瞪了崔星彩一眼:“朕說了,朕已經做了決定,難道你沒聽清楚?”
正因為這韋熏兒是個不安分的家伙,朕才更要讓她嫁給太子!
這樣的話,太子犯了錯,朕就能找理由把他廢了。
他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控制不了,又怎么配做大唐的皇帝?
我李瑛可不想要一個李治那樣的窩囊廢!
這韋熏兒就是太子的第一個考驗,你李儼能通過考驗,那繼續做你的太子。
如果你李儼連一個女人都降服不了,那么你也就不配做大唐的儲君。
可能有些腹黑,但是做皇帝不腹黑一點怎么能控制朝堂與宗室?
再退一步說,自己今年才三十歲出頭,連李隆基這種宮斗王者都被自己扳倒了,她韋熏兒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能在皇宮里掀起什么風浪?
崔星彩還想說什么,旁邊的薛柔開口道:“星彩別說了,一切依照陛下所言行事!”
崔星彩只能無奈的點頭:“是。”
一場風波就這樣被李瑛雷厲風行的化解,薛柔與崔星彩一起告辭離開含象殿,方喜兒則屁顛屁顛的趕往東宮向太子報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