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吉小慶你怎么罵人?”
方喜兒毫不退讓,“還朝別人吐口水,你有沒有素質?”
“老子帶著上千個兄弟忙碌了一天,才把所有的賀禮擺放的井井有條,你他娘的跑來要賀禮?
罵你都是輕的,信不信老子打你個沒卵子的東西?”
吉小慶氣的臉色發黑,摸起桌子上的拂塵恨不得給方喜兒來兩下子。
方喜兒反唇相譏:“我沒卵子你有卵子?你拿出來看看啊?”
“狗東西!”
吉小慶再也忍不住,一腳踹在方喜兒的襠部,“老子沒卵子也是你爹!”
方喜兒猝不及防,頓時被踹的彎腰抱著肚子蹲在地上,扯著嗓子干嚎
“打人了,內侍省打人了,吉小慶仗勢欺人了!”
“老子今天就打你個小人得志的狗東西,讓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吉小慶怒從心頭起,對著跪在面前的方喜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如今的吉小慶已經是十八歲的青年,而方喜兒僅僅只有十五歲,很快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跟著進來的兩個小太監也不敢勸阻,畢竟人家是伺候當今皇帝的,內侍省二號人物,你方喜兒跑來跟人家叫板,豈不是自取其辱?
這倆隨從雖然諂媚,但是不傻!
方喜兒或許能把自己逐出東宮,但吉小慶真能讓自己人間蒸發。
堂堂的內侍省二號人物,掌管著三大內的上萬名太監、上萬名宮女,要弄死個小黃門,簡直是易如反掌。
方喜兒被揍得蜷縮在地上跪地求饒:“吉爺饒命、吉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上命差遣,小人也是身不由已,并非存心冒犯!”
“滾!”
吉小慶這才住手,余怒未消的罵了一句。
方喜兒再也不敢說什么,帶著幾個隨從抱頭鼠竄,灰溜溜的逃離了內侍省,再也沒了來時的耀武揚威。
方喜兒畢竟是東宮主事,四品的宦官,吉小慶打完人之后又覺得有些不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便決定去含象殿向圣人請罪。
他一路疾行,很快來到了含象殿,詢問在此當值的林寶玉:“圣人可在此處入寢?”
林寶玉道:“圣人今天喝多了,在皇后娘娘的蓬萊殿下榻,”
“哦……好吧!”
吉小慶只得作罷。
看到吉小慶心事重重的樣子,林寶玉又問:“莫非吉公公找圣人有事?”
“無事、無事,找圣人報個賬而已。”
吉小慶決定改變主意,暫時不去蓬萊殿了。
畢竟太子是皇后的嫡長子,打狗還看主人面,自己把太子的近侍打了,皇后的臉上也掛不住,還是不去自討苦吃了。
回頭看看方喜兒有什么反應再說!
就在吉小慶尋找李瑛的時候,鼻青臉腫的方喜兒回到了東宮,跪在了太子夫妻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
李儼還沒說話,韋熏兒就黑著臉發飆。
“這個吉小慶也太囂張了吧?東宮派人去問問賀禮的去向,他不還給咱們也就罷了,竟然把人給打成這樣,真是欺人太甚!”
方喜兒跪在地上抹淚:“奴婢挨打不要緊,關鍵吉小慶這是打的太子臉面啊,若是此事傳出去,將來豈不讓人恥笑東宮?”
大婚之日,東宮知事太監就被人揍成了豬頭,這讓性格偏軟的太子也有些動怒,忍不住拍案而起。
“吉小慶這個狐假虎威的東西真是欺人太甚,方喜兒跟孤去面見父皇,無論如何都要討回一個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