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璲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他們是他們,本王是本王!他們不要面子,本王不要面子嗎?”
“若是殿下執意阻撓,小人只能認為嫌犯藏在儀王府,說不得我們只能硬闖了!”
面對李璲的蠻不講理,張小敬心頭火起,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如果真要是能在儀王府中抓到謝阿三,倒是能夠出一口被這李璲羞辱的惡氣!
“嗆啷!”
李璲拔劍在手:“本王的妾室即將臨盆,誰敢踏進儀王府一步,孤定讓他血濺五步!”
儀王府的上百名家丁紛紛用手里的木棍拄地,齊聲吆喝:“哪個有膽的進門試試?”
嚇得差役們紛紛后退。
差事丟了可以另找,小命丟了可就完了!
人家是圣人的弟弟,真要是耍起橫來把人打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替自己做主,還是老老實實的縮著尾巴才是明智之舉!
張小敬乃是血氣方剛之人,被李璲一陣羞辱,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當下跨步上前就要強闖儀王府。
“我張小敬奉圣諭查案,儀王殿下若敢行兇就是抗旨!”
看到張小敬一步步走上臺階,李璲的囂張氣焰頓時泄了一半,手中銀劍指著張小敬道。
“你給孤站住,你再敢向前,死了可別后悔!”
“十二郎,把劍放下!”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一聲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夫人在十幾個婢女的簇擁下,大步流星的從榮王府走了過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琮、李琬、李璲三個人的母親劉太妃。
因為兒子已經成家,所以劉太妃獲準離開皇宮,搬到了十王宅居住。
平日里劉太妃住在二兒子李琬的家中,沒事就到巨鹿郡王府看看孫子,也會到李璲家中轉轉。
適才有官差進入榮王府搜查嫌犯,劉太妃的第六感就覺得不妙,當即帶人來三兒子這里看看動靜,正好碰到李璲持劍威脅官差。
“母妃,你來做什么?”
李璲看到母親到來,便收劍歸鞘,威脅張小敬道:“給孤滾遠點,要不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本王今天非宰了你!”
劉太妃拄著拐杖,怒氣沖沖的走到跟前,質問李璲:“十二郎,你舞刀弄劍的做什么?”
李璲扭頭道:“這幫卑賤的家伙竟然要搜兒子的府邸,真是欺人太甚!”
劉太妃道:“他們說是要搜尋縱火的嫌犯,你六哥的家里也有官差在搜,你讓他們進去搜便是。
等萬年縣衙搜不到嫌犯,你再去向圣人要個說法不遲,現在吵吵嚷嚷的反而不占理。”
“不行,我就是不讓這些狗東西進門!”
李璲叉腰擋在門前,一副想進門從我身上踩過去的姿態。
“兒子的妾室這幾天即將臨盆,這么多人嘈嘈雜雜,萬一動了胎氣怎么辦?”
張小敬忍著怒氣道:“小人們動作輕點,盡量不出動靜。”
李璲寸步不讓:“不出動靜還叫搜查?你拿老子當三歲小孩糊弄?
咱倆打賭,如果搜不到嫌犯,本王剁你一只手掌,敢不敢賭?”
就在這時,隔壁的潁王李璬走了過來,拍手稱贊道:“還是十二哥硬氣,小弟就應該學你,不讓這幫狗娘養的進門!”
劉太妃不滿的瞪了李璬一眼:“十三郎你就不要再拱火了,你家敞開大門讓差役進去搜查,卻來攛掇你十二哥抗旨,是何用心?”
李璬趕忙拱手解釋:“太妃勿要誤會,我也是與官差吵嚷了半天不讓這些狗東西進門。奈何我那婆娘膽子小,硬是把我拉到一邊,把官差放了進去。”
劉太妃拄著拐杖道:“妻賢夫禍少,既然你們潁王府不敢抗旨,就不要來慫恿你十二哥。”
“我可沒慫恿十二哥!”
李璬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我路過、路過總行了吧?”
就在這時,十王宅的巨大門坊下響起一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聲,眾人紛紛側目看去。
只見一支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的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列隊進入了十王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