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忠王妃韋氏、張庭在內,以及其他幾個妾室紛紛走出來瞻仰自家男人的風采,一個個贊不絕口。
“哎呀……殿下穿上這身衣服真好看!”
“太氣派了,我們的夫君終于當官了。”
“嘻嘻……我娘家總算可以有所依仗了,我看以后誰敢再欺負他們?”
韋王妃喜滋滋的道:“殿下榮升大理卿,此乃大喜事一樁,命令庖廚設宴,全家同慶。”
李亨道:“派人把韋堅與岳丈喊來,一塊慶賀。”
傍晚時分。
韋王妃的兄長韋堅,以及張庭的岳父前太府卿張去逸,陸續抵達了忠王府,前來赴宴的還有幾個李亨妾室的娘家人,俱都屬于身份普通之人。
韋堅現在是太子的岳父,自己又擔任工部尚書,主持的水利建設有條不紊,目前正在關中、河東一帶大興工程,算得上當朝炙手可熱的人物。
相比之下,作為李隆基姨娘表兄弟的張去逸則有些落魄。
短短三年內長安更換了兩任皇帝,雖然他的家產保住了,但目前賦閑在家,沒有撈到一官半職,這讓他很是郁悶。
而張去逸不受重用,也讓張庭認為李瑛在打擊報復自己的父親,這也是她背地里使壞的重要原因。
酒宴開始。
作為主人,又是親王的李亨自然居中端坐。
第一位客人的位置就出現了分歧,按照輩分理應張去逸坐,但按照現在的身份,則應該由韋堅坐。
李亨幾個妾室的娘家人為了巴結韋堅,紛紛推他上座。
“韋尚書乃是圣人面前的紅人,你不坐這里,我等可不敢入席。”
張去逸雖然心中不是滋味,但也只能強顏歡笑:“呵呵……韋賢侄莫要客氣,此位理當你來坐!”
“呵呵……既然張叔父如此客氣,那韋堅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韋堅稍微謙虛了一下,便欣然落座。
作為張庭岳父的張去逸則坐在第二位,其他前來祝賀的幾個忠王親戚則按照年齡依次落座。
“殿下出任大理卿,可喜可賀!”
韋堅意氣風發的舉起酒杯向李亨敬酒,“我等敬你這一杯,祝三郎在大理寺卿的位子上大展宏圖,大有作為!”
張去逸等人紛紛舉杯祝賀:“祝三郎高升大理卿!”
“呵呵……圣人器重,孤定當竭盡所能。”
李亨舉起酒杯回敬,與眾人俱都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張去逸問道:“老朽有些不明白,榮王在大理卿的位子上干的好端端的,圣人為何突然換人?”
今晚這場夜宴乃是家宴,前來做客的都是李亨妻妾的娘家人,因此這些女人也都獲準參加。
坐在郎昨天監斬的時候嚇到了,今天下午我還看到榮王府有道士登門,估計給他叫魂呢!”
“唉……昨天我去東市刑場了,那叫一個慘烈啊,被殺的不滿十歲的孩子就有近百個。”
某個李亨的大舅兄端著酒杯,不斷的搖頭。
張去逸昨天也去現場觀看了行刑,到現在依然心有余悸。
李琦登基之時,張去逸的好友王琚曾經上門拉攏過他,當時張去逸感覺武氏搶了自己表弟的位子,就這樣到武氏手下效力有點對不住李隆基,便婉言謝絕。
如果當時聽了王琚的話,以張去逸的資歷至少會給個六部尚書當當,那樣的話,昨天在東市被砍的人頭肯定少不了張氏全家!
“咳咳……朝政大事,休要妄言,免得惹禍上身!”
韋堅掃了下談興正濃的眾人,開口打斷。
李亨急忙附和:“兄長說的是,大伙兒莫要再議論此事了,喝酒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