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氣的連早飯都沒吃,一直枯等了大半個時辰,依舊遲遲不見李儼的蹤影,不由氣的花容變色。
“這個逆子,真氣死我了,一點也不拿我這個母親的話當回事!”
李健正好進來討要壓歲錢,準備出宮逛街,看到母親沖沖沖的樣子,便幸災樂禍。
“母后大清早就氣成這樣,十有八九大郎又犯錯了吧?”
“唉……我這個哥哥啊,一定也不省心,哪里像是明君的樣子!”
“閉嘴!”
薛皇后狠狠的瞪了次子一眼,“你兄長再不濟,也不是你能評論的!”
李健露出不屑的表情:“孩兒出生的晚難道是我的錯?大郎惹得母后發火,卻拿我發泄,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給為娘出去,你來做什么?”
遭到次子的頂撞,薛柔為之語塞,放緩語氣問道。
李健伸手道:“把父皇賞賜的壓歲錢給我,孩兒要去逛街!”
“還逛?”
薛柔雙眼怒視,“你兄長要不是出宮逛街,也不會認識韋熏兒,惹出今天的麻煩!”
“你今天要是敢出門,就莫要再回宮了!”
“唔……”
李健遭到訓斥,只能灰溜溜的離開母親的寢宮。
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站在蓬萊殿前,李健只感到充滿了寂寞。
宮里的小宮女全都穿著一樣衣服,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唯唯諾諾的讓人絲毫提不起興趣,自己出宮又不讓,還能做什么?
“我已經十二歲了,也該娶媳婦了吧?”
李健雙手叉腰,在宮中的道路上漫步。
“哎……對了,我在東宮讀書的時候,聽小黃門說大郎從來不去宜秋宮過夜,是不是他不喜歡東方悅?
嘻嘻……閑著也是閑著,我今天去宜秋宮找這個嫂子玩一會,就說來借書。”
打定主意,李健遭到訓斥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喜滋滋的加快腳步,趕往東宮。
“嗬!”
“嘿!”
在一片寬闊的地帶,年已七歲的李備正在練劍,嘴里發出抑揚頓挫的聲音。
只見他身姿矯健,每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樣,儼然已經收放自如。
四歲的李馭蹲在一旁,雙手托著下巴觀摩,配上與年齡不符的身體,看起來像是盤踞在宰相門前的石獅子。
“二郎你這是去哪?”
看到李健從面前經過,李備收了劍打招呼,“看你這呲牙笑的像是老鼠一樣,莫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李健白了李備一眼:“小屁孩一邊去,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李備手中長劍一抖:“我都七歲了,誰是小屁孩?要不咱們切磋一下如何?”
李馭像是彈簧一樣跳起來鼓掌:“好!”
“兩個白癡!”
李健加快腳步,“我乃天潢貴胄,為何要在冰天雪地里受罪?”
“哦……對了,你們都是庶子,所以你們必須努力才行!”
“不過,努力也是白費!”
望著李健遠去的背影,李備挽了個劍花,繼續練習劍術。
“六郎啊,二郎嘴里嘟囔的啥?就像個二啞巴一樣含糊不清,來,哥哥繼續教你練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