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小慶故意露出驚訝之色:“哎呀……原來是京兆韋氏出身,失敬、失敬!”
韋全心中一喜,暗道一聲“到底是我們京兆韋氏的名頭好使,看來今晚有驚無險了,最多破點財就能過去。”
“呵呵……不知者不怪,韋某人也懂得道上的規矩,兄臺如此煞費苦心的策劃,韋某肯定要留下買路財,還請兄臺開個合理的價碼,韋某定然如數奉上。”
吉小慶冷笑一聲:“十萬貫確實太重了,那就送我一點輕的。”
韋全心中更喜:“兄臺請直說無妨,只要韋某能拿出來,肯定雙手奉上!”
吉小慶突然加重嗓門:“老子要你們三個的胯下卵子,不過區區二兩,想來韋公子應該不會吝嗇吧?”
韋全聞言勃然變色,倒吸一口冷氣:“看兄臺的語氣似乎不是劫財,而是尋仇的了?”
“現在才看出來,確實眼瞎!”
吉小慶往后伸手,劉伶將一柄做工精美的佩劍放在了他的掌中。
“嗆啷”一聲,吉小慶拔劍出鞘:“是讓咱家來動手呢,還是你們自宮?”
“原來是一伙太監?”
韋全三人面面相覷,只怪自己被“色”字迷了心竅,居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吉小慶一臉殺氣:“咱家做了太監就是拜你們三個狗賊所賜,今日便是你們血債血償的時候!”
韋全一臉疑惑:“不知公公此話怎解?我們與你素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十有八九是你搞混了吧?”
吉小慶連聲冷笑:“你們三個狗賊作惡太多,當年的事情早就忘了吧?”
“仔細想想十二年前,你們在興寧坊縱容惡犬撕咬一個七八歲的乞丐,甚至將他的下體撕去,你們在旁邊一臉戲謔的狂歡,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聽了吉小慶的提醒,韋全三人方才想起當年的惡行,頓時面面相覷,顫聲問道:“莫非公公就是當年的那個小乞丐?”
吉小慶手中長劍挽個劍花:“不錯,那個小乞丐就是咱家!”
韋全三人急忙拱手求饒:“公公開恩,我們當年也是年輕氣盛,任性妄為,無意中釀下大錯,還請公公諒解,我們愿意出錢恕罪,補償公公的損失。”
“咱家做事恩怨分明,今夜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留下你們的命,第二留下你們的腌臜玩意,你們自己選!”
吉小慶駢起左手食、中二指輕輕的從明晃晃的劍身上拭過,好似來自地獄的索命無常。
韋全三人固然不想死,但整天沉迷酒色的他們也不想被閹了,那樣可能生不如死……
韋全三人互相使個眼神,紛紛跪在甲板上叩首求饒。
“公公,這樣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啊,還是讓我們出錢補償你更好,還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哈哈……”
吉小慶放聲大笑:“你們能補償咱家什么?如果咱家想要你們三家的財產,易如反掌,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韋全一臉驚恐:“你、你這個宦官口氣如此之大,到底是何身份?”
吉小慶朝劉伶一努嘴:“告訴這三個狗賊義父的身份,好讓他們死個明白。”
“是!”
劉伶上前一步,昂著頭顱傲然道:“你們三個狗賊聽好了,我義父乃是掌管三大內所有宦官、宮女的內侍省知事,姓吉名諱小慶是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