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無名的剝削之下,張小敬只能含淚上崗,裹著蘇無名的外套出了門。
“喂……你穿我的外套,我出門穿啥?”
蘇無名急忙起身抗議,但張小敬卻早已經奪門遠去。
直到深更半夜,進門就哈著熱氣搓手的張小敬無奈的道:“那婦人家中靜悄悄的,早早熄燈睡了覺,她的姘頭肯定不會來了。”
蘇無名躺在被窩里吐槽:“你這個錦衣衛不合格啊,讓你盯梢,這半夜就跑回來了。”
張小敬嗤之以鼻:“他們都光明正大的同居了,又不是偷偷私會,那姘頭還至于半夜三更的上門?白天等不到,晚上肯定就不來了。”
“萬一呢?”
蘇無名翻了個身,繼續酣然大睡,“我勸你還是再回去守著。”
“我都快凍成冰溜子了,誰愛去誰去!”
張小敬沒好氣的和衣鉆進被窩,蒙頭就睡。
話雖然這樣說,但清晨時分,張小敬還是再次冒著嚴寒出了門,直到一個時辰后方才回來,一進門就吐槽。
“連個鬼影都沒有,真是被你坑死了!”
“依我看啊,咱們直接把這周氏抓起來突擊審訊,不比干等著強?天知道他那姘頭什么時候回來?”
睡飽了的蘇無名已經洗漱完畢,聞言直接搖頭:“抓起周氏來只會打草驚蛇,萬一他那姘頭一直蒙騙周玉娥,她并不知道其真實身份呢?
所以,穩妥起見,咱們必須將那姘頭人贓并獲,讓他無處逃遁!”
“天知道他那姘頭什么時候回來?”
張小敬裹了裹被子,“這三九天的指望我一個人盯梢,你這是恩將仇報啊?我早知道何必好心送你去淮南!”
蘇無名笑笑:“我下樓給你去買油條、豆腐腦,算我請你。”
張小敬道:“必須弄一壺好酒,三斤羊肉,油條、豆腐腦,你糊弄傻子呢!”
“行!”
蘇無名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果然弄來了一盆熱氣騰騰的羊湯,外加一壺老酒。
兩人大快朵頤,很快把一壺酒造光,張小敬在客棧睡覺,換蘇無名去雨花巷盯梢。
蘇無名在街上轉悠了一天,也沒見到有人進入周玉娥的宅子,期間她只是出門上街買了一次菜,就再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天黑之后,蘇無名回客棧睡覺,換張小敬繼續盯梢。
但情況卻與第一天并無區別,周家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沒進去。
張小敬清晨回到客棧之后再次吐槽:“我說蘇無名,咱們就別費功夫了,直接把周氏抓起來一頓審,不比在這里喝西北風強?”
蘇無名道:“我今天白天再盯一天,你晚上再盯一夜,如果還是抓不到蛛絲馬跡那就抓人審訊。”
張小敬強烈抗議:“這樣等于我多盯了一夜的梢,不行、不行,要么你盯到傍晚就結束,要么明日你再盯一天。”
蘇無名無法說服張小敬,只好同意明天自己再盯梢一天,如果周玉娥的姘頭依舊還不出現,晚上就闖進周家把周玉娥綁了開門見山的審問。
蘇無名又在寒風中盯了一天,依舊一無所獲,甚至還不如昨天,昨天周玉娥還出門買了一趟菜,今天一整天連大門都沒出過。
睡醒了的張小敬一邊洗漱,一邊問道:“今晚還盯嗎?要不直接抓人算了!”
“再盯一夜看看。”
蘇無名手里捧著剛買的驢肉火燒,邊吃邊道。
張小敬漱口完畢,一把搶過蘇無名手里的驢肉火燒:“什么叫再盯一夜?說好了盯到明天傍晚。”
“行!”
蘇無名掏出手帕揩了下嘴角的油漬,“你就不是個肯吃虧的主!”
次日清晨,張小敬打著哈欠進了客房,倒頭就睡:“連個鬼影都沒有,今晚我說啥也不去了!”
“我再盯一天看看,說不定今天就有點眉目了。”
蘇無名拿著算卦的幌子出了客棧,先在一個店鋪吃了半斤油條,喝了一碗豆腐腦,這才悠哉游哉的前往雨花巷。
那周玉娥大清早的肯定不出門,沒必要心急火燎的趕路。
當蘇無名走到雨花巷的時候,忽然迎面走來一個窈窕的身影,正是周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