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在越王府住的時間并不長,家什物品并不算太多,幾百個下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府邸騰空搬到了對面。
“二郎啊,可真是太謝謝你了!”
望著“越王府”的牌匾更換成了“太子府”,李儼心花怒放,至少這是自己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回到這里也算是回家了。
“兄長剛說了咱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何必說這種見外的話?”
李健笑著拍了拍兄長的肩膀:“不過呢,這件事得進宮向父皇稟報一聲,好讓他老人家心中有數,咱倆一起進宮可好?”
李儼做賊心虛的道:“父皇不待見我,還是二郎自己去向父皇稟報一聲好了。”
“既然太子不愿意去,那小弟便自己去一趟。”
李健爽快的答應下來,鉆進馬車直奔太極宮而去,李儼則指揮下人把從東宮搬來的物品運進太子府內。
李瑛正在兩儀殿練習太極拳舒展筋骨,在門外值班的內侍來報:“啟奏陛下,越王求見。”
“讓他進來。”
李瑛慢條斯理的繼續練拳,并沒有因為兒子的到來停下動作。
“兒臣見過父皇!”
李健來到大殿,在距離父親一丈之遙的距離停下腳步,叉手施禮。
“二郎這時候來見朕,所為何來?”
李瑛推掌跨步,沉聲問道。
李健身體站的筆直,畢恭畢敬的道:“孩兒此來是要告知父皇,我與太子更換了府邸。孩兒搬到了原先的壽王府,而太子則住進了父皇昔日所定居的那座府邸。”
“哦……是太子要求與你更換的?”
李瑛聞言頓時收了招式,蹙眉問道。
李健低著頭道:“太子嫌棄十八叔當年暴斃于此府,說此宅不詳,希望能與孩兒換過來居住。
他是太子,又是孩兒的兄長,孩兒只好答應與他更換府邸。”
李瑛捻著胡須沉吟:“更換府邸本來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太子既然嫌棄此宅不祥,為何不直接去找禮部、太府寺為他更換一座,卻要與對調?
他仗著太子身份要求與你更換府邸,這是仗勢欺人。
他自己覺得壽王府是不祥之地,卻讓兄弟搬進去居住,此乃不仁不義。
這個太子真是越來越讓朕失望,越來越自私了!”
李健急忙跪倒在地替兄長求情:“也許太子并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被逐出東宮后感到丟了顏面,所以想搬回昔日的太子府找回一些面子,并沒有牽涉到仗勢欺人、不仁不義。
孩兒此番來見父皇并不是告狀,而是向父皇稟報一聲,好讓你老人家心中有數。
倘若父皇因此而遷怒太子,那就是我這個當弟弟的害了哥哥,還請父皇不要生氣,更不要責罰太子!
孩兒與他一奶同胞,他是兄長,理應由他先行挑選府邸,孩兒搬到壽王府并無怨言。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孩兒做事坦蕩,也不怕什么不祥之地!”
李健的表現與李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自私自利,一個大公無私,這讓李瑛對他有些刮目相看,難道在太安宮禁閉了三個月之后,這個兒子真的脫胎換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