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萍抿嘴笑道:“我那時候還只是陛下指定的采女,還沒有成為陛下的女人。”
“那也是一樣的!”
長孫無憂強調的,“更何況老家伙扒灰楊玉環的事情人盡皆知,誰也沒法給他洗白。”
“說起這楊玉環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王闕放下手里的茶盞,把話題轉移到了甄環的頭上。
“前幾天我身邊來了個新宮女,她說自己當年曾經在楊玉環身邊侍奉過半年,因此對她很是了解。
根據她的觀察,這甄氏身材相貌與楊玉環幾乎宛若一人,甚至就連聲音都有些相似。
兩位姐姐說說,這甄氏有沒有可能是楊玉環改名冒充的?”
“怎么可能!”
杜芳菲直接否決了王闕的猜測:“那楊玉環在五臺山太玄觀出家,還是由太原府的官差親自送去的。
后來太玄觀遭遇兇殺案,楊玉環的尸體被發現在灰燼之中,這有雁門郡、五臺縣兩級官府的案宗作證,絕對不會有假!”
杜芳菲說著話端起茶盞來呷了一口,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穩一些,免得語速太快。
“再說了,這甄氏有名有姓有籍貫,而且娘家還是河北無極縣的大族,人家的爹娘都跟著來到長安定居了,這話可不能瞎說!”
江采萍附和道:“姐姐說的是,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有相似實屬正常。”
“是妹妹多心了,姐姐勿怪!”
王闕急忙起身認錯。
杜芳菲嚴肅的教導道:“以后要叮囑你身邊的這個小宮女不要亂嚼舌根,否則本宮就將她逐出宮去!
再說了,陛下乃是正人君子,怎么會做出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
她私下里詆毀,影響了圣人清譽,她擔待的起嗎?”
王闕連連認錯:“姐姐教訓的是,妹妹回去后一定嚴厲約束身邊的奴婢。”
就在這時候,杜芳菲的長子李馭跑了回來,過了年就五歲的小家伙剛剛跟著李備練習完拳腳,跑回來的時候一路飛奔,累的滿頭大汗。
“呀……三郎竟然討了兩塊金餅?”
看到李仰手里握著兩塊金燦燦的黃金,李馭頓時湊了過來替李備打抱不平。
“阿娘你偏心,才給了五哥兩塊銀鋌,卻給了三郎兩塊金餅。”
李仰唯有憨笑:“嗨嗨……”
杜芳菲一本正經的道:“就你跟五郎近?三郎不也是你的親哥哥嗎?為娘給三郎的這錢是他結婚的賀禮,等五郎結婚的時候為娘也會一視同仁。”
“哦……好吧!”
李馭后知后覺的撓了撓頭皮,嘴里嘟囔道:“從大嫂變成了三嫂,其實也不是外人,還給什么賀禮啊……”
隨后飛一般的跑開:“走咯,我去教九郎翻跟頭去咯!”
“你給我站住!”
杜芳菲急忙起身叱喝一聲:“九郎過完年才兩歲,身子骨還軟,你再折騰他,為娘把你壓歲錢全部拿出去賑濟災民。”
“隨便,我李子龍豈是愛財之人?”
李馭大義凜然的嘟囔一聲,模仿著騎馬的姿勢一路跑遠。
杜芳菲搖頭苦笑:“這孩子天天跟著五郎混,一個自稱李玄德、一個自稱李子龍,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童言無忌,哈哈……”
在座的三個嬪妃俱都賠笑。
就在這時候,在門外當值的小太監急匆匆的來報:“啟稟德妃娘娘,國丈來看你了……”
“哦……阿耶來了?”
杜芳菲聞言瞬間猶如彈簧一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眶已經有些濕潤,“我都七年沒見他老人家了,我得出門迎接。”
不等江采萍等人說話,杜芳菲便已經蓮步輕挪向殿外走去,三個女人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待下去,便約好了出門與杜國丈打個招呼,隨后各回各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