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撫須道:“納了兩個,都是不能下蛋的貨,被我休了!”
公孫芷道:“夫君孤身在外,這次回幽州就讓妾身隨行照顧可好?”
王忠嗣道:“為夫也是這個想法,她們幾個都是中原人,不習慣北方的氣候環境,也只有你能待的住。”
宋夫人道:“夫君快去大明宮吊唁吧,臣妾命人備筵,等你回來咱們吃個團圓飯!”
王忠嗣道:“為夫卸了甲胄就去……”
幾個夫人親自動手,幫王忠嗣卸掉甲胄,為他換上了嶄新的紫色官袍。
“哈哈……真是想不到,咱家大娘居然成了太子妃,讓我這個當爹的著實沒有想到啊!”
換上衣服之后,王忠嗣對著銅鏡正了正衣冠,不由自主的感慨一聲,語氣中頗為自豪,頓時引得幾個妾室一頓恭維。
“咱家大娘長得貌美如花,從小就有富貴之相。”
“咱家大娘可不止長得好看,而且為人聰明機敏,會來事,將來肯定能給咱們王家光耀門楣!”
“還是生女兒好啊,女兒長大了孝順,讓當娘的省心!”
聽著幾個妾室的恭維,宋夫人心中暗自歡喜,嘴上卻謙虛道:“你們都不要把彩珠捧得太高,往后可要多多鞭策教導她,做太子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公孫芷卻潑了一盆冷水:“夫君現在手握大權,大娘做了太子妃,樹大招風,需要提醒她往后言行舉止必須謹慎。”
“嗯……夫人說的有道理。”
王忠嗣捋著胡須贊同公孫芷的提醒,“必須讓太子對他兄長的事跡引以為戒,避免重蹈覆轍。”
其他幾位妻妾紛紛不以為然:“妹妹多慮了,咱家大娘可不像韋熏兒那樣善妒,她機敏聰明,為人率真,一定會是太子的賢內助。”
隨后,王忠嗣走出家門,乘坐馬車趕往大明宮,五十名全副甲胄的健卒隨行護衛。
兩炷香的功夫之后,王忠嗣的馬車抵達了丹鳳門。
由于從各地進京吊唁的官員絡繹不絕,因此禮部派人在丹鳳門外擺開桌子登記,上面注明某地派了哪個官員進京吊唁,以便將來秋后算賬。
皇后薨了,舉國大葬,如果哪個地方的官員不來,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將來肯定要追責。
皇后的葬禮已經舉行了六七天,接近尾聲了,這還是禮部的官員第一次見到由兵卒護衛著前來吊唁的。
“這來的是誰啊?這么大的架子?”
負責登記的一名孫姓郎中皺起了眉頭,吩咐旁邊一名手下上前問清姓名。
只是還不等這人上前,王忠嗣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龍行虎步的徑直往丹鳳門走去。
這個吏部的差役有些不開眼,愣是湊上前去堵住了王忠嗣的道路:“敢問這位大人是從外地進京的嗎?”
“怎么了?”
王忠嗣一臉詫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不開眼的家伙,“有什么問題嗎?”
“呵呵……我家孫郎中請大人過去登個記。”
這名差役雖然不認識王忠嗣,但也知道紫袍乃是三品以上的大臣,來的這位不是某個省的布政使就是大都督,因此態度十分謙恭。
“呵呵……本將回來吊唁皇后還需要登記?”
王忠嗣冷笑一聲,“滾一邊去,別影響我的心情!”
偏偏這個差役來禮部還不到倆月的時間,而且性格還有些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