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熏兒臉帶酡紅,幽幽說道:“嫂嫂如今已是太子的人了,你往后可要照顧我們娘倆。”
李健伸手在韋熏兒的臉頰上摸了一把:“嘿嘿……嫂子真是人間尤物,我自然會好好保護你們母子。”
“唉……要不下去個一年半載,二郎向陛下奏請,將我納為妾室可好?”
韋熏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自己的想法。
李健整理好衣衫道:“嫂子莫急,等機會合適的時候孤自會向父皇懇請。”
韋熏兒喜出望外:“如果太子納了我做妾室,我相信阿耶與我們京兆韋氏一定都會支持你,將來你的儲君之位肯定會穩如泰山。”
“咱們先暗度陳倉,等我為母后丁憂一年之后,你為兄長守寡滿一年,咱們再見機行事。”
兩人整理好衣衫之后,若無其事的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來到中央的椅子上落座。
唯恐韋熏兒逼自己,李健許諾道:“嫂嫂放心,不管父皇是否答應,我一定會真心待你。
就算父皇現在不答應,將來等他殯天之時,孤還是會納你入宮。”
韋熏兒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含情脈脈的道:“妾身信你,我知道二郎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李健端起還未涼透的茶盞呷了一口,嘆息道:“唉……嫂子啊,小弟有事相求。”
韋熏兒笑道:“你我都這樣了,還稱呼嫂子啊?”
李健正色道:“在父皇準許納你為妾之前,必須叔嫂相稱,以免說順了嘴,在外面露了端倪。
再說了,世間好吃莫過于餃子,我還是覺得喊嫂子更能讓人血脈賁張……”
“你可比你哥哥壞多了!”
韋熏兒嗤嗤嬌笑,伸手在李健的腦門上戳了一下,“不過,我喜歡。”
端起李健的茶盞潤了潤有些發麻的嘴唇,韋熏兒又問:“叔叔適才說有何事相求?”
李健郁悶的說道:“我今天去三郎家里,發現東方悅有了身孕,而我與彩珠已經成婚快五個月了,她的肚子卻沒有一點動靜,怎能不叫小弟著急!”
“這個賤人這么快就有身孕了?”
韋熏兒罵了一句,依舊沒明白李健的意思,“莫非二郎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我能做到,我很能生。”
李健連忙解釋:“我知道嫂子能生,但現在不是時候,若父皇準我納你為妾之后,你再為孤生育不遲。”
韋熏兒卻擔心萬一李瑛不同意李健納自己為嬪,自己這場算計豈不是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必須先下一步棋,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二郎啊,你聽嫂子跟你說!”
韋熏兒起身走到門口朝院子里掃了一圈,確定下人都被自己攆開了,這才放心的返回李健的面前,壓低聲音說道。
“你們成婚半年了,彩珠妹妹依舊未能懷孕,姐姐覺得她可能很難懷孕。
太子妃沒有子嗣這可是致命隱患,而太子你肯定要借助她爹的權勢鞏固你的儲君之位,又不能把她的太子妃廢了。
不如嫂嫂給你生個兒子,你抱回去跟王氏說讓別的女子給你生的,然后冒充彩珠妹妹的兒子。
如此一來,孩子還是二郎的骨肉,彩珠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兒子,太子也不用擔心動搖彩珠妹妹的太子妃之位,豈不是兩全其美?”
李健聞言驚訝不已,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小瞧這個守寡的嫂子了。
論陰謀詭計,她簡直不在自己之下,自己與她聯合,簡直就是強強聯手。
相比之下,王彩珠過于賢惠,為人也過于正直,沒有這些彎彎繞繞,反而沒有韋熏兒能夠幫助自己盡快掌權。
“嫂子所說倒也是個辦法,不過我得先看看彩珠到底能不能生?畢竟我們成婚還不到半年。”李健說道。
韋熏兒點頭:“我一切都聽二郎的,從今往后,妾身愿為你做任何事情。”
李健又把話題拉回正軌:“孤方才所言,是想讓嫂子給我介紹兩個年輕的女子為妾,先重出身,相貌次之。
孤要想坐穩儲君之位,必須得先組建自己的勢力。
父皇現在不讓孤涉政,更不讓孤入主東宮,孤只能通過納妾先建立外戚,再一步步組建自己的勢力。”</p>